但胤禛听力格外敏锐，还是将他最后三个字听清楚了，再联想到胤祉虚浮的脚步，自然也不难猜到别的。

胤禛睨了他一眼，面色不善，“你别胡说八道平白污蔑人，我家福晋心思单纯莫要毁了她的名声，你那是身体不行，怎么怪得了别人。”

“嘿你个老四！”

胤祉咬着后槽牙，将身体坐直，脚下朝着胤禛脚腕处袭去。

胤禛自然毫不退让，判断出他的攻势，略一抬脚便将他的脚趾踩在脚下，面上却仍是一副认真看歌舞的神情。

“你个混账老四，还不快松脚！”

胤祉疼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他俩动静不小，中秋家宴的坐席离上首也近，很快便被康熙注意到了。

“老三老四，你们俩在下面做什么呢？”

康熙问话的时候眉眼含着笑意，并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不过这一句话，还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这边。

尤其是熙虞和荣珠，对三、四两个数字极为敏感，立刻就停止了交头接耳。

胤禛挪开踩着胤祉的脚，站起身朝着康熙行礼，“回皇阿玛话，儿子前几日和三哥切磋，发现三哥脚下功夫有所退步，便和他切磋练习了几日，方才也是临时生出几分兴致，简单切磋一下，希望没有打扰皇阿玛的雅兴。”

“哎——”康熙满不在意地抬起手，音调上扬，“你们兄弟二人感情好，也没闹出什么声音，切磋就切磋吧，只是……”

他话音一转，看向一旁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胤祉，“朕方才见你面色不好看，还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竟然只是切磋。”

康熙放下酒杯冷哼一声，“胤祉啊，你整日编纂书籍确实是疏于练习，明日起便自主去练武场待上一个时辰吧。”

胤祉忍着脚趾疼痛站起身，“儿臣谨遵皇阿玛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