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声音极轻，眼睛半合着，身上伤痕累累。

虽没得到什么宠幸，但她养尊处优惯了，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早就有气无力了。

李氏心如死灰，无力再挣扎，只因为皎白戳穿了最后的秘密。

“一直是我贴身伺候，你每月的月事都是初十，上个月并未准时，在外面寻了郎中之后便一直称病不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揣了块肉。”

“是谁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房间内时不时传来低声痛呼，高毋庸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眸子中充满了讽刺。

高毋庸朝着院外走去，临走前吩咐几人将沈玉关进柴房里，知晓他会点三脚猫功夫，便派了两个会武艺的人轮流看着他。

书房内，高毋庸向他汇报情况，“爷，李氏身边的那个婢女下手挺狠的，应该很快就能问出点东西。”

胤禛似乎对此毫不自在，手上忙着雕刻一枚暖玉。

他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在她手里过一遍，你再过一遍。”

“爷，奴才斗胆问一句，听雨轩那两人要如何处置？问出东西可要立刻——”

“先不用，如今胤禩那刚出了事，正是风口浪尖儿上，暂且将两人扣下，找人看紧了，等过段时间就满足她的愿望，让她滚出雍郡王府。”

高毋庸面露迟疑，缓缓开口，“是活的，还是死的？”

胤禛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高毋庸低下头，不再继续问这个蠢问题，而是暗自思考着应该以哪种方式处死二人。

白绫？鱼线？鹤顶红？断肠草？匕首？

他想了想那场面，似乎都觉得不够惨烈。

如果不选个折磨人的方式，怎么能弥补他家爷这段时间戴的绿帽子呢。

他弯腰退出书房，摸着下巴细细思索着有没有那种不见血又能将人折磨死的手段。

没几个月福晋就要生产了，见血了多不吉利。

他有几十种处死人的方式，但左思右想都觉得不满意，遂心里有了主意，直奔赵邝盛所在的院子走去。

他决定将人薅起来好好探讨一下。

这大半夜的，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熬夜干活。

……

乾清宫和雍郡王府中发生的事，熙虞并不知情。

昨夜小七来陪她，两人就如同闺蜜夜话一般，躺在一张床上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