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后有些不认可,“哀家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还管不了了?现如今没有皇后,哀家多操点心,倒还成了外人了!”
永嘉帝看着她说,“母后,便是要管,您也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请这么多人来看她的戏。”
又淡淡道,“母后是见不得她好,还是见不得朕好?”
现如今永嘉帝宠着秦柳瑟,她好,自然就是他好。
东太后显然有些被气着了,“乡野长大的姑娘,总归是没有规矩些,哀家这也是怕皇帝被这些小地方来的人蒙蔽了双眼,宠妃,还得是咱们京城长大的姑娘好啊,知根知底的,要查底细,也清楚。”
京城贵女?前朝后宫那些妃嫔如何使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欺负人,他可比谁都清楚。
永嘉帝咬着牙,都快笑不出来了。
“规矩?”他顿了顿,淡淡道,“母后说这么多,却似乎忘了,母后自己,当初是怎么进宫侍奉父皇的?”
东太后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但冷静下来,又撑着一口气说,“皇帝说的什么话,哀家入宫侍奉先皇,那可是正经选秀进来的。”
“那入宫前呢?”永嘉帝咄咄逼人地道。
如此宫廷秘史,其实才最为祸害皇家脸面。
他无意翻旧账下自己母后的脸面,但怎奈她得理不挠人,若不露出些锋利的东西,还不知这事儿怎么发酵。
东太后手扶着胸口,像是被气着,可脸色发白,又有些被吓着的样子。
一来,不知道永嘉帝怎会知晓,二来,也不知道他知道了哪个地步。
所以一时间不知道对方的底线,也不好开口,便作出一副被他气到的样子。
“儿臣原是想息事宁人。”
永嘉帝站来冷冷道,“但母后有时候,似乎操心的,有些过头了。”
东太后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哀家清清白白跟着你先皇,怎能同那些不守规矩的人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