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
赵就单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两件事。一是给各州府去封信,让他们增加看管官仓的人手,最好调点兵马看守。”
“二嘛,则是这次封城这么久,恐怕人心浮动。过几天,就慢慢解禁了吧。大牢里关着的那些人,啊,也……放了吧。”
“好。”玄武慎重点点头。
好像想到了什么,赵就突然好奇问道:“上次你们俩抓的那个老和尚,叫容什么来的?”
“容戒。”
“对,容戒。这名字不好记……”赵就转转腰,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放了吧,就今天天黑前。”
玄武点点头,反问:“好,那赵公子什么时候出发去楚州?”
赵就不假思索,“明天晚上吧,坐船去。楚州事情不小,耽误不得。”
“好。”
……
戌时过半,容戒才缓缓走出汴州大牢。在大门合上的那一刻,他不自觉回头注视,叹了口气后,才走上弟子驾驶的马车。
踏踏马蹄声的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回响,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但马车上,容戒和驾车的弟子始终没说话。
直到看到隐隐约约看到城门,弟子这才问道:“师叔,要不然我们先在汴州城里住一晚,明天再出城回临安。”
容戒只是摇摇头,他一刻都不想再待在汴州了。再说了,这种紧急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知其他人,然后请老祖定夺。
于是他轻声安慰道:“阿弥陀佛,师叔我啊,就是关了几天大牢,没什么事。回临安要紧,走吧走吧,要是你累了,换我来驾车就是了。”
弟子连忙握紧马缰,拒绝道:“师叔好好休息就是了,驾车这种小事,交给弟子就好。”
见此容戒疲惫的点点头,放下帘子合上眼睛默念佛经。
或许是有人打过招呼,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出了汴州城,往南驶去。
亥时过一刻,月亮高挂,照得官道两侧树木影子清晰,随着吹来的晚风不停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