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菱满意了,微笑,矜傲地昂首,说:“我是八月中旬。”
李成洲忍笑,他明白她的脑回路,是在和他攀比,大概是想确定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他说:“那大概是上天不忍心看我和你分开,才把我送到你这里来吧。”
姜青菱:“……”
她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被土到了!不过心底又有一丝丝的甜是怎么回事。
两人又是互通消息又是表演异能,没察觉间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听到外头传来鞭炮的声音,是大队那边放的跨年炮火,他们才恍然意识到,除夕夜已经过去了,他们一起迎来了新的一年。
来日方长,李成洲看姜青菱打了个哈欠,便提议先去休息,他看了看房门,说:“我去那边的屋子睡吧。”
姜青菱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一脸不在意地说:“其他屋子我都没打扫,而且炕也很久没烧了,你想冻死吗,也去大屋睡吧,反正炕那么大。你睡孩子们旁边,炕尾!”
她说完,也没看他,径直回屋,李成洲咧着嘴笑,跟在她后头也进去了。
屋里,两个孩子睡得脸蛋红红的,小鲤鱼的脚都搭到小石头肚子上了。
姜青菱又往炕洞加了根柴火,把孩子们抱好,在炕尾给李成洲挪出一块地方,她自己则隔着两个孩子躺在炕头。
因为过年,往常早早就寂静的村子反倒有些细碎的声音,透过窗外映进来模糊的光,李成洲越过两个孩子看着姜青菱的侧脸,很快沉沉睡去。
他伤刚好一些就赶着回来,一路小汽车转火车再转大巴车,都没怎么休息过,还走了很久的路,其实已经精疲力尽了,全靠见到姜青菱的狂喜撑着他,一躺在暖烘烘的炕上,眼皮就撑不住了。
倒是姜青菱,辗转反侧很久也没睡着,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和前男友在七十年代以夫妻的身份相遇,结果前男友居然不是她认为的负心汉,甚至连那个“前”都摘掉了,他们现在的关系未免有些复杂了。
要说起来,李成洲一解释,她就相信了,其实也是出乎她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