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有一点道理的。第一次投胎不能选,进了父母肚子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可结婚不一样,如果投错胎了,明明有可以回头的机会,难道还要错一辈子吗。”
“你看那些知青,不是很多都有离婚的吗,现在城里那些个返城的男男女女,离婚的不要太多,您不用把离婚当成洪水猛兽。”
姜青菱举的例子太贴近生活了,让李大姑真的放松了一点对离婚这件事的恐惧。想想有离婚回城的知青大军,她家姚梅的离婚也不是多么稀奇了。
不过李大姑还是有一点犹疑,她说:“那,那也不是一定要离婚吧,梅梅她男人就是脾气暴了点,我们如果教训他一顿,他也许能改呢?”
姜青菱惊讶道:“天呐,大姑,您怎么会这么想!您也不想想那个狗男人昨天是因为什么不回家的,打牌啊!那十有八九是赌博,赌博能是那么好戒的吗,那从古至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因为赌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要是表姐现在不离婚,那以后说不定就债务缠身,被赌债拖垮了。您难道愿意看到表姐到处借钱,被人在门口泼大粪刷红漆吗,那哪里是人过的生活。”
李大姑被姜青菱描述的场景吓到,她代入想想,现在坐在外面哭的姚梅是来借钱还赌债的,就觉得过于沉重了,他们这个普通家庭拖不起啊!
姜青菱又接着说:“而且家暴没有一次,只有无数次。打过一次媳妇的人,下次吵嘴还是会动手,反正他打个女人又不费力气。我看他那么熟练,都怀疑这是不是第一次了。”
“当然不是第一次,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姚梅突然推门而入,带着哭腔说道。
姚梅早就看到姜青菱跟着她妈进了厨房,正好其他人和她也是相顾无言的状态,客人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姚木匠和姚松都在和李成洲客套地寒暄。
没人在意姚梅,她就偷偷来到厨房门口,偷听姜青菱和李大姑说话。
她自己都说不上她是什么心理。也许是觉得姜青菱是个大学生,有文化,能说出不一样的见解;也许是她不信任姜青菱的人品怕她在背后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