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在原地，她为厂里找客户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么多。

毕竟之前她在国营厂的时候，作为一个小领导，也会被安排这种任务。

甚至到后来厂子效益变差，厂里一堆货卖不出去的时候，工厂还强制给每个人都分派了量，让他们自己去找客户或者是摆摊呢。

有了这样的过往，对文慧来说，为工厂找客户是她应该做的。更何况她现在不是拿着一堆货出去求人买，而是拉订单回来，这两个可不一样，她能拉到订单是本事，拉不到也没什么损失。

在她看来，她现在做的事和以前在国营厂时做的没什么差别，顶多就是现在对工作抱着更大的热情，所以更卖力些。

因此，文慧压根没有想到，方燕茹竟然会说要给她提成！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拒，不过方燕茹也很坚持，她推拒了几次，在听到能拿到的提成金额以后，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就这次能拿到的提成，居然就顶得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要知道她如今的工资可比以前翻了好几倍呢，在鹏城都能算得上高工资了。

想想家里快要上初中的女儿，还有腿疼却一直舍不得去医院看的母亲，文慧最终还是满怀感激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看着激动得满脸通红，就差起誓要为工厂奉献一生的文慧，还有云淡风轻的方燕茹，姜青菱没有插一句话，只是看得津津有味。

又听着方燕茹和文慧商议完工人们介绍客户怎样分配提成的方案，姜青菱才摸了摸肚子道：“好了两位工作狂，午饭时间到了，我都饿了，先把工作停一停吧！”

姜青菱这一出声，那边投入到工作中的两人才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她们居然还把姜青菱给忽视了。

方燕茹还好些，她和姜青菱熟的不能再熟了，知道姜青菱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不高兴，她们之前相处的时候，也经常各自专心做着自己的事，姜青菱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如果她觉得没意思，早就出去转悠了。

倒是文慧十分不好意思，她明明前面还记得这个大金主的，然而被提成的事一搅，她居然就忘了，都怪金钱的力量太强大了。而且也是她先打扰了人家的，要不是她突然过来汇报工作，也不至于把姜青菱晾在旁边这么久。

想想即将到手的提成，她大方道：“我请你们去吃饭吧，咱们这附近刚开了一家海鲜馆，据说味道很好。”

“哎呀！”姜青菱故作纠结地说，“你们方厂长和我说，食堂的师傅手艺很不错，我可一直想尝尝呢，要不你请我吃食堂吧！”

文慧怎么看不出来，姜青菱分明是不想让她破费，她的心暖得很，又一次觉得，还是女性领导更善解人意啊！

鸿燕服装厂的食堂大厨手艺确实很好，方燕茹觉得民以食为天，要让工人吃饱吃好，才能有精神干活，所以特意请了有名的大厨来，在食材用料上也并不吝啬。

这么做工人们上班有没有精神另说，倒是有了另一个意外的效果。

由于食堂的饭菜太好吃了，在这附近所有工厂都是数一数二的，于是在其他新开办的工厂想来鸿燕挖人时，有很多工人因为舍不得厂子的伙食，硬是拒绝了人家的高薪，坚持留在鸿燕。

可以说，食堂是为工厂的人员稳定做出巨大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