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杀就要果断，免得惹来后患，你杀赵通没什么问题。”

“杀赵通没什么，可以前的我绝不会这般残忍，这般视生命如草芥！”余生摇头说着。

以前的他，虽然心中有怨恨，但他知道自己是善良的，是正义的。

可如今，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能看到将注灵水灌入赵通口中时，他自己那狞笑的表情。

这次，小龙沉默了片刻，少顷，方才开口回道：“这就是你，之前你一直在压抑自己，你的善良正义是因为弱小，以前你需用它们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你现在变强了，你不再需要那些善良正义，只要你强到无敌，你做的一切都是正义，就连杀戮也是一种善良。”

小龙的话，让余生低头不语。

片刻后，随着一声叹息，余生眼中的迷茫暂时褪去。

“谢谢你，小龙。”

小龙闻言，摇头回道：“其实，你一直没变，你一直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比如当初你给梁空空魔血，也包括你去黑心岛杀千夜，这难道真是你想要做的吗？不过只是你渴望给人好印象，给人你知恩图报的形象，终归到底，只是为了满足别人对你的赞许罢了。”

小龙说着，在余生的目光中，游到了窗边看向天外。

“生杀抢夺，是万物生下来的本能，礼义廉耻，是你们人族给自己定的枷锁，若是你有一天能明白领悟这一点，或许，你会变得无比强大。”

说完，小龙面向余生，蛇眼含光。

余生久久不语，他无法反驳小龙，因为小龙或许是对的，但他也不愿附和，因为他是一个人。

此时此刻，余生忽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他和小龙，终归是两个种族。

余生想起了梁长老。

若是此时梁长老在，或许能真正的解开自己内心的迷惑。

见余生没有回答，小龙也没有再继续下去，随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经过跟小龙的一番交流，虽然还没有彻底通达，但余生的内心也平和了下来。

余生会思考，会迷茫，但绝不会自暴自弃。

正当余生打算回答之时，门外响起了秦雨的敲门声。

小龙蛇身一晃，回到了余生身上。

它虽然见过秦雨，但也没有什么好见的。

余生随手一挥，房门打开，秦雨的身形便出现在阳光下，然后提裙入内，站在余生跟前。

“主子，奴婢刚刚在楼下听到了一则消息。”秦雨低声说道。

“什么消息？”余生问去，心中却隐约有了猜测。

“奴婢刚刚下去，听到楼下有人说，赵婉公主要来宣河城，若是真的，到时或许可以见上一面。”秦雨小心翼翼说着，眼神上瞟，仔细观察着余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