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饭啊,没办法又从他手里佃田种,收成好的时候,家里还能有饱饭吃,若遇到不好的年成,交了租子,家里几乎就不剩粮食了。”
小主,
“交多少租?”
“七层!”
心真黑!
也真苦了这些佃农了,怎么办呢?要活命啊!
看来陆小蝶一家三口也是受气包,和她家原先也差不多!
林无双示意陆小蝶下马车。
陆小蝶便下了马车,林无双也跳下了马车。
院内地上趴卧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裙,口里哭嚎着:“我的蝶儿,是阿娘没用,护不住你,官差都说了让我们去接她回来,你们为什么不让?陆大海我求你给我一纸休书,我便去找我的蝶儿,我即便是讨饭,我也要和我的蝶儿在一起。”
那个叫陆大海的男人抱着头蹲在墙角一言不发,一身衣服上也尽是补丁。
“大嫂,不是我说你,你都闹了三天了,大哥怎么会给你休书呢?虽然你生不出儿子,好歹你们也是夫妻一场,再说了,你拿到休书你又能到哪儿去呢?又没有个娘家!好了,起来吧,这早饭还没做呢?一家人都还饿肚子呢!”
一个稍胖一点的妇人去伸手拉那趴卧在地上的妇人。
那老婆子手里还倒拿着一把扫把,显然是用扫把把打了那趴卧在地上的妇人。
“阿娘!蝶儿回来了!”陆小蝶连忙跑过去抱住那趴卧在地上的妇人。
妇人脸上有伤痕,嘴角有血迹。
那妇人听到女儿的声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搂着陆小蝶痛哭!如获至宝!
“谁叫你回来的?快滚出去?晦气的东西!”那老婆子说着就举起手中的扫把作势要打下去。
那蹲在墙角的男人立马像箭矢一样冲了过来,伸手夺掉老婆子手中的扫把吼道:“够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么多年,我和絮儿干的最多,吃的最少!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你不让我去接,如今她回来,你还要打她?无论她是脏的还是干净的,她都是我陆大海的女儿!你们嫌?我不嫌!”
说完他看向林无双,“您是恩人吧?我求您买下我一家三口吧?我甘愿自卖为奴来报答您救我闺女的大恩大德!”说完他抱起那地上轻如草片的妇人,拉着陆小蝶,一并跪在林无双的面前!
“要死啊!你是我生的,你有什么权力自卖自身?”那婆尖叫着。
“放心!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娘,我也不姓陆!这么多年我和絮儿做牛做马侍候一大家子,恩情早还清了。
只求恩人给个三五两银子买断母子恩!”
汉子说完对着林无双“咚咚咚”磕头。
江春花也下了马车,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就如她家一样,她站在林无双的身旁,脸上流满了泪水。
“可看清吗?这就是人性!你弱他就强!往往被欺凌的都是弱者!
哀求有用吗?眼泪有用吗?
通通没用!
要想好好的活着,就得立人先立心!
就是下定决心做个强者,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要学会反抗,同为人人,为何要受人欺凌?所以要把自己立起来,所谓靠人不如靠己,你强大了,谁敢欺凌?一言不合打出去,打不过拿刀砍,任何人都怕那不要命的,可懂?”
林无双不再耽搁,经讨价还价,强硬的只出十两银子买下三人。
那婆子嘴上嫌少,但手却急切地从林无双手中抢走了十两银子。
夜影从马车里摸出三张卖身契,强行地在那老婆子的中指上用梅花针刺出血来,并让她在三张卖身契上都按了血手印。
接了银子,不出点血怎么能行?
默不作声的夜影,够狠!
至此,陆小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能和爹娘在一起就行。
三人也没进屋收拾,着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破烂啥也没有。
几人上了马车,又奔江春花家而去。
“立人先立心!”江春花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穿过空旷的麦田,马车在土路上掀起尘烟。
夜影把马车赶的快、稳!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盘龙岭的外围山脚下,这处地方离林无双那次被打的地方大约有个七八里路远吧?
这个村子叫江圩,村子座落在一处土岗子里的,那土岗子应该是人为的筑成的土墙,因年代久远,多处坍塌。
村子里大约三十户人家,住的房子穷富不齐,有砖头房,有土坯房,还有石头房子。
江春花家住在村子的东南,单独的一处小院,篱笆院子是两间土坯房,一间棚子里砌着锅灶。
两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一个在烧柴,一个在做饭。
马车还没停稳,江春花就蹦了下去,快步向小院里跑去:
“阿娘阿爹,我回来了!大妹小妹,我回来了。”
听到喊声,屋里窜出一个妇人迎着江春花,一把把她抱入怀中:“我的儿,回来就好!娘没有嫌你,只是衙役没来我家,当娘得知时,他们已经走了。”
江春花听到她娘的话,心中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