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好过,那就给他们添一些堵,偏不让他们都如了意!
梅氏倔强的想着。
梁氏看得出梅氏是故意耍出几分刁难之意,为了让小丫头能取出证据,对外也有说服力,将来也好让她娘来认祖归宗。
梁氏便笑着说道,“我的小双儿,你一定有你外祖的信物吧?我想当年老爷与鸢姑娘两情相许,定会赠送鸢妹妹礼物的。
如果有,你就拿出来,也好让梅氏心服口服,也能堵住不信之人之口!”
“老爷,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与鸢妹妹,定情是何物?”
梁氏又转向李虎问道。
李虎听到老妻梁氏的问话,推开依偎在他身边的梅氏,此时她对梅氏意见满满,真是个会挑刺的女人,当年若不是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又失了身给自己,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纳她为妾!
那时候的梅氏,不仅懂的诗词歌赋且温柔小意,自己有时错把她当成鸢儿。
其实鸢儿是会武之人,而梅氏只是一介弱女子。每每他也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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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过往,李虎陷入了回忆。
李虎长叹一口气道:“阿静啊,此生我不仅亏欠了你,也亏欠了鸢儿。
因战乱,你我夫妻十多年分离,让你吃尽了苦楚!你不仅要为我养育幼子,还要为我在母亲面前行孝……”
“老爷,我们是夫妻,养育儿女,本就我份内之事,孝顺婆婆,理该如此。
当年你为了保护一家老小,一人一骑引开了众多追兵,那一走,我的心就跟着你去了,我担心,只怕你也是凶多吉少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为鸢妹妹念佛颂经,为鸢妹妹祈福!”
梁静说着,抬起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
“是啊,那日我引开众敌,拜托大哥好好照顾母亲与你们。
一路上,我不知拼死杀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受了多少伤,我感觉到我身上的血快要流干了,我就想,我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死在他们手里。于是我忍着浑身疼痛又杀了一波围上来的人,然后纵马提缰向东逃去。
我不知道马儿到底跑了有多远?我实在支撑不住,从马儿身上栽了下来,我心想只怕是再也不会醒来了吧?我实在太累了!
谁知道,待我再一次醒来时,我看到我全身裹满了纱布绷带,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看到我躺卧的床边趴着一个熟睡的女子,看到她眼底泛着青影,就猜一定是她救了我,定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
她感觉到我醒来,立马关心备至地问我,要不要喝水,哪里不舒服就和她说,她去请大夫来。
从她口中得知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是她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顾我。
救命之恩,大于天,而且我……全身都是伤,我想姑娘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我觉得我应该对她负责!
养伤期间,一次外出,我巧获一大块寒铁,拿去融炉,打造出两把匕首,一张大弓。那张弓,我让匠工若有好物,再配上一些,加足重量,才会有威慑力。
我让匠工师傅在两把匕首柄处分别刻上了李与秦二字,就这样也算是我俩的定情信物吧!
由于我担心父亲的安危,养了一段时日的伤,就告别了鸢儿,就又杀了回去。
谁曾想,父亲已经阵亡!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身为人子,不为父报仇,何以安枕?
我不知道鸢儿有了身孕,如果知道,我应该报了父仇,就去找她,最起码给她一个名分。
可是烽烟四起,北方十八州,哪里有净土?
待我转身去找她时,下洛县衙除了满目狼藉,再也找不到她及她全家身影!
这么多年,私下里我也曾派人去找寻她,但终是无果。
当年我投靠在贺拔岳的帐下,岳兄待我不薄,亲如手足。
只是高欢那老贼使用了离间计让候莫陈悦杀害了贺拔兄!
大家都是一同共事的朋友,铁的。岳兄又怎么会对其有防?
我心痛至极!立志要为岳兄报仇!岳兄义薄云天,死之真心可惜!
人已死,军不可无主帅。岳兄手下人才济济,大家就推选资格最老的寇海,然寇兄严辞推拒,声称自己无大才,只有勇而无谋,难担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