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功总归要请的。
李家除三郎有官职,其他弟兄都是白身。
李家儿郎个宅心仁厚,从不欺压百姓。不管是施粥还是抗旱,李家儿郎个个都出了大力。这说明老郡公在天有灵,教儿有方。
因此,臣以为应追封陇西老郡公为国公之爵位,其子三郎已有官职在身,那就另行封赏。其他几位儿郎理应也该加官封赏,以此激励他们更好为吾皇效力!”
杨忠一席话语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是为陇西李氏请功,丝毫没有为自己请功之意!
可谓是大爱无私!
“好!朕就如了爱卿之意!爱卿切莫再行跪拜大礼,站着说话就行了!”
宇文毓可谓是体恤下臣的一位好君主。
“谢陛下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忠三呼万岁,撩袍起身。
这时宇文护双手抱拳对着龙椅上的宇文毓随意地拱拱手道:“皇上,既然随国公一心想为那陇西李氏请功,此乃大义之举,皇上理应该顺了他的意。
不过呢,这陇西老郡公都已经躺在棺材里八九年了,那就追封他一个【躺国公】好了。”
宇文护说完,很赞的举起双手在原地打一个半圈,面向文武百官,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笑意渐渐消失,他才把高举的双手落了下来,问道:“各位,为啥不笑?
一个躺在棺材里多年的人了,随国公竟然为他请功?
试问他有哪门子功劳?”
“有!”
宇文护话音刚落,杨坚掷地有声,说出一个字。
紧接着就看他向皇上抱拳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同样也面对文武百官。
“陇西老郡公曾经跟随太祖那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他的能力在我父亲之上,不然也不会被太祖封为上柱国之职,那是国之栋梁之才。
但他从不居功自傲,对人善良,仁厚,宽怀。
就因他教子有方,才使得陇右大旱,他的儿郎们才会有善待百姓之举。”
“哼!他们不也没有无端地施粥给灾民吃,还不是以工抵粮,用以压榨灾民的血汗?何来仁厚之心?”
宇文护反驳道。
“大冢宰如此排斥李家之举,你即有好的建议,旱情几月有余,为啥不见您伸出援助之手发发善举?
否则陇右也不会出现无双大盗,想想你二哥是怎么死的?官逼民反,老百姓要求不高,不过求一口饱饭吃而已!
李家把几处庄子对外开放,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用以工抵粮之法,让他们挖井修渠,感受劳有所获,干有价值,吃的才会安心踏实。
李家庄子上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也是李家庄子上农人辛苦种出来的!
正所谓生米恩斗米仇,李家他们也不欠灾民的,能做到以工抵粮的方法,就是最大的善举了。
请问各位大人,这难道不是李老前辈教导有方吗?
家父为他老人家请封何错之有?
也值得大冢宰如此讥笑?”
杨坚说着走向宇文护,浑身散发出凌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