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有皇上赐婚在身上时,人人都与她要好,现如今没了这层身份,更糟糕的是,同那世子还是退婚关系,又逢母亲新丧,到如今回京也有快两个月,竟无一邀约。
“真是人走茶凉,从前我还不信”她倒不是抱怨,甚至觉得有些新奇,曾几何时她也同父母撒娇,受不了这没完没了的宴会,自己父亲如今在文官中更是拥有一定话语权,不曾想她竟然真的有无人问津的一天。
“不出去也好,那些公子小姐也没有这么好心”落梅拿着账本在细细看着,小姐回家她自然也恢复了大丫鬟的身份,除了管理下人之外,还要辅佐大小姐管理中馈。
落梅说的也有道理,京城里面不缺拜高踩低的主,从前她占着赵世子身边的位置,有皇上的赐婚没人敢说什么,现如今她早就声名狼藉,作为一个女子,连门当户对都尚且做不到。
今朝落下来自然有无数人看笑话。
“我们还怕他们是不成”丝竹在旁边帮腔,“就算邀请了我们,我们也不去”说完同小姐请示,她需要去核对京中铺子的数量,在小姐离京的这些日子似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本来一直稳定进账的铺子突然出现了亏损,大多都是王清然母亲的嫁妆铺子。
丝竹上次盘点了,似乎有几张地契都不见了。
王清然让她去办吧,她在京城倒是衣食无忧,同父亲和弟弟呆在一起倒也不错,只是也有些想何云了,不知道三丫长什么样子,还好何云的相公早已战死,不然那样的婆婆,生不出孙子,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稀里糊涂想了一些。
突然院落里面出现丝竹的惊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
房内的主仆二人连忙往外冲。
丝竹瘫在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正坐在墙头的赵鸿恩看到王清然眼睛都亮了,利落的翻身下来,欢快的小跑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王清然又羞又恼,她们的宅邸虽然有侍卫把守,但谁不认得小侯爷这张脸啊,全当无视了。
当朝官员的宅邸就这么让他来去自如。
王清然往旁边看,那个被赵鸿恩手下挖出来的狗洞早就已经填补上了,“你现在真的是不可理喻”
自从在县城一见,对方和她心中曾经的鲜衣怒马少年郎相差甚远,如今就像是街上的无赖一样,打也打不走骂也不骂不走,她也不敢做更过分的事情,毕竟人家身份在这里呢。
“要这些面子做什么,你要是同意再与我成婚,我就不再来叨扰你了”赵鸿恩说的开怀眼底却暗藏着认真,如今家中什么事情都料理好了,找皇帝伯伯领了板子,所有的一切责罚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真的能让对方回心转意的话,他什么事情都能做。
“你不觉得你很割裂,从前有婚约的时候你让我跟在你后面跑,如今闹成这个局面你又不请自来”两个丫鬟早已悄悄退下,都是主子谈话的秘辛,之前丝竹过来送茶,不经意撞见小姐扇世子巴掌的画面,吓得她当场跪下,只觉得凌迟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
如若不是小姐让她退下,恐怕难逃一死。
现在不用落梅提点,她麻溜的带着对方到院门口守着,关于这位世子爷的事情她是一点也不敢窥探。
“何必如此生气,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