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真的,我们又年轻了,我们又年轻了”张伟伸手搂住了二哥的肩膀,也流下了眼泪。
“都是真的,我们现在都是年轻人了”王直也抱了过去,三个新青年,就在这深夜密云的大街上,抱头痛哭起来。
他们哭的是什么呢?是青春再度还是病体痊愈?还是重新支棱起来的人生?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只觉得有一种感动要表达,
是有了青春脸庞的感动,是有了青春体魄的感动,是有了青春宿醉的感动,是有了青春放纵的感动,青春呀青春,你有太多的感动,为你流多少眼泪也是应该的。
一辆警车停到了他们眼前,三个人立马停止了感动。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被放出来,这大半天在警局里,三个人,上至祖宗三代,下至儿子、儿媳妇,都被问了个底儿掉。
身份证被验了一次又一次,指纹、人脸也识别了N次,就差验血、验尿、扒皮、抽筋了。
多亏几个人没案底,但凡有一丝不干净,都别想出来。
就这人家还是不放,非要几个人说说清楚,逼得张伟只能上演了坐地炮的绝活。
“我们天生就他妈长得年轻,犯法吗?我们就爱大半夜大街上哭,犯法吗?你警察了不起呀,我告诉你们,我特么是刚从医院出来的,老子有三高、脑瘤,惹烦了,本大爷还就不走了!”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你敢辱骂警察!”警察叔叔义正词严。
“我说警察叔叔,你还别不信,你可以给医院打电话问问,回头我们这个大哥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王直赶紧过来敲边鼓。
警察叔叔还真去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回来立马就要放人。
这回又该张伟又蹦又跳不走了,非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副所长亲自出面,好说歹说、连推带劝,也不行。
最后他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张伟说:”医院已经派人来接你了,马上就到了”,张伟一听,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