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张师师那小子自己说的，我觉得他从小就不大对劲。”在前面带路的栾家兄弟眉头紧皱，语气笃定地说道。

“怎么个不对劲法？”苏离好奇地追问。

栾家兄弟顿了顿，接着说道：“他呀，每天都会牵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还天天跟她说话，又天天陪着她玩。好几次都有人好奇去问他，他总说在陪着他那个妹妹，可是哪有什么妹妹呀！他就这样，在镇子里神神叨叨的。大家看他好几回都是对着空气有说有笑，还照顾着身旁那‘看不见的人’，感觉他脑子不正常！”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赵姐接上话茬，“张家那小子小时候逢人就说他有一个妹妹，而且每天都带着他所谓的妹妹在镇子上到处玩，不管是上学还是睡觉，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妹妹’。这里的人一开始还感觉奇怪，可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那他家里就没有说什么？”苏离问道。

“他父母走得早，具体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出殡那天大家才知道这个噩耗。至于老张头，他好像从来不觉得奇怪。哪怕旁人议论纷纷，说张师师精神有问题，老张头也从不搭话，总是默默抽着他的烟袋，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有时候张师师跟那‘不存在的妹妹’玩得正欢，老张头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者担忧。有人问老张头为啥不管管，老张头只是摇摇头，叹口气，啥也不说。这老张头的态度，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一个并不存在的“妹妹”！

这怎么跟调查的的会有那么大的出入？

“哦，对了，前些年，老张头病死了，家里就剩下张家小子一个人，我们看他可怜，就想着接济他长大，但这小子突然有一天说他妹妹被什么东西给害死了，他要报仇。

这件事也是赶巧了，那天镇上就来了一个陌生人，大概五十岁，看样子是个做事情的，就带他走了！”

“您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苏离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