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不死的,你昨天为什么不把人带到你女儿家去,就可着我们一家祸祸。
还有那个死丫头,赔钱货!什么福星,我看是扫把星还差不多!
死老太婆你赔我们家的钱,你要是不赔以后就甭想让我再认你这个娘!”
张晓娟恨恨的骂着,看孙老婆子和苏余笙就像是看仇人一般。
钱两人肯定是赔不出来的,卖人参的钱被偷的就剩下了不到二百块,昨天苏老汉和苏北平夫妻俩回去的时候已经都拿回去了。
她身上现在也就剩了和苏余笙坐牛车的钱。
可今日的事又确实罪责在她,孙老婆子暗暗后悔昨天为啥要听了苏余笙的话留下来、也更后悔把人救回家里来。
但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她佝偻着被摔的生疼的背,本梳的光滑的头也落下了几缕灰白的头发。
身影萧索又可怜,呐呐的道:“这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只是想让你们两口子发财,我这一把老骨头又能活多久,还不是为了你们谋算。”
“为了我们?我看是为了大哥吧?要真是为了我们你为啥要给我们惹祸?昨天晚上我就说不让不让!要是那人死到了家里出去咋说得清。
你咋跟我说的?你和你儿子都说我头发长见识短,让我少管你们的事。现在好了家里的东西都烧完了。
苏北业,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你看你是要你娘还是要我。你要是要你娘那咱们今天就离婚,这日子我不过了!”
张晓娟说着就将矛头对准了苏北业。
苏北业被问的为难,眼神在孙老婆子和张晓娟身上打着转,心里虽也怨孙老婆子和苏余笙给家里带了灾,但却也记得孙老婆子是生他养他的娘!
咬牙沉默了半晌,扭头冲着张晓娟道:“娘是有错,但晓娟人也是我带回来的。你看这样,让娘把咱的钱赔一半,这事就揭过去成不成?”
“赔!?她一个死老婆子拿啥赔?卖人参的钱可是被偷的就剩了不到二百块,还被捏在爹和大哥手里,你看大哥能把钱掏出来吗?再说凭啥赔一半,要赔就得全赔!”
张晓娟越说语气越冲,瞪着孙老婆子的眼神中满是怒火,显然是不赞同苏北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