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弥补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大多数时间都在流浪。你知道吗?幸福的人每天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每天都在治愈童年,我不希望刻俄柏是后者。”无名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偷偷摸摸觅食的logos,他因为认错情况良好,而且找不到什么可以攻讦的地方,所以可以被允许来吃饭再去舰桥上面服刑,其他人都得别人送饭。
logos看到了菈玛莲,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整个人缩着,将面前的盘子用勺子快速扒拉几下然后往外面移动,期间好像还被米饭呛到了,在咳嗽。
“看到了吗?logos就是典型的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我可不想等刻俄柏长大了之后,和我闹矛盾,骂我是老登。”无名看着皱着眉的菈玛莲,摊了摊手,“别看我啊,我也没办法让你退回到以前的时光,我可没有那种神力。”
无名在等待着菈玛莲的回答,如果菈玛莲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他会直接联系阿米娅,让阿米娅拿出个章程,然后把菈玛莲轰下去。没有选择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能让有选择的人被荼毒成没有选择的可悲的人。
“我,该怎么做?”菈玛莲的问题像是在问无名,更多的,像是在问自己。
也许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或许没有答案。但这并不是无名需要去思考的东西,他不是专业人士,专业人士都在医疗部。
“如果你想要做出选择,选择改变,那你就去医疗部问问,那里的大多数医生都会选择辅修心理学,女妖们不会学这个对吧,毕竟客户都是没有心理的家伙。”无名给菈玛莲推荐了一个去处,同时揶揄了一下女妖的送葬传统。
“诶!要不你去试试看学一下怎么救活人?把女妖的送葬先丢一边,你们最了解人体,也应该是最好的医生。”无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让法医去当医生。
真的有可能,而且还很有搞头,这个世界的医疗类源石技艺都是与施术者对于人体的了解程度挂钩的。而且那帮辅修心理学的医生整天安慰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ptsd患者,安慰个菈玛莲应该也没问题。
反正弗莱蒙特也在那进修过,一回生二回熟,培养另一个王庭之主应该不是问题。
无名提出了建议,然后端着盘子离开,他还有事情要做,至于菈玛莲,如果她真的有心去改变,随便抓一个人问医疗部的位置就行。
无名站在年的工作室前,伸手,抓住把手,往下一按,一推,门开了。
罗德岛的房间有两种门,一种是给很弱的干员安装的外开门,防止失去理智的干员强行撞门,无名的房间是外开门,因为凯尔希到现在还不确定,无名表现出来的强度到底是源石技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他在入职体检的时候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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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盯上无名的人都快两位数了,在这群人面前,无名自动地将自己的强度降低,防止伤害到她们。而在小规模作战中他甚至会想办法帮助其他干员,虽然会对干员们造成骚扰。这份柔软这是凯尔希将无名判断为弱者的主要原因。
外开门的接敌难度比内开门低,外开门如果是群体进攻很容易将门再次关上,减少冲进无名房间的人数,降低无名被分成无名碎片的概率。内开门基本上除了一开始的时机以外,没有机会将门关上,只能面临源源不断的闯入者。
年的工作室是内开门。对于大炎的岁片,凯尔希一直持有着最基本的尊重。毕竟是巨兽的碎片,而且是那种亲和人类的碎片,在大炎传播文字,建城,教书育人,甚至连戍边都是岁片在做。
就是不知道炎国抽了什么风,连戍边将领都要杀......
建城的要杀,普及文字的要杀,教书育人的要杀,戍边的也要杀,社恐家里蹲和酒蒙子还要杀,就连烂片王也,哦,烂片王可以惩罚一下让她别继续浪费胶卷。
“你没有预约,而且进来之前要先敲......”年敲打着铁砧上的金属,她不是不能用权能直接熔炼金属,而是敲打的这个行为能让物件注入灵魂。她看到了无名的身影,敲打金属的速度慢了下来,直到停下。她注视着无名,等待着无名开口。
“嘿,年,帮帮我。”无名将门关上。
年的锤子一锤锤在了无名的胸口,将他的躯壳打飞,撞到墙壁上,再弹回来。年手中浮现出盾牌,将无名推开,挤压在墙角,大剑浮现,猛然劈向无名的颈间。
然后停在无名脖子前一寸。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无名靠在墙上喘息着。
不停闪烁着黑光扭曲着形态的狂徒铠甲,在无名的内部稳定,变回了原本的样子,或者说变成了,破败版本的狂徒。
这是纯爱之神一开始就警告过他的。纯爱之神给他放的第一章,就是尼古拉斯在萨米冰原决战克雷松。可惜无名没看懂。
去炎国不是无名的选择,只是因为炎国有能对付坍缩的岁片,或者说他需要有个地方能够让他在不影响到其他人的情况下死去。
夕的画中世界。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从他接过狂徒和风暴聚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