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良缘,订成佳偶。
赤绳早系,白首永偕。
花好月圆,欣燕尔之。
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谨订此约。”
杨冬湖只觉得手里的纸似有千斤重,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纸上的字,被红纸黑字烫红了眼。
“是我不好,这事儿本该接你回来时就该上心的,我是个粗人,脑子才转过弯来,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我,太委屈你了。”赵洛川用指腹抹去杨冬湖落下来的泪珠,轻声道:“别哭,仔细眼睛疼。”
杨冬湖只顾着流泪,哽咽难言:“不……不委屈。”
饭这会儿也没心思吃了,赵洛川直接把人圈在怀里,轻轻拍着杨冬湖的后背,安慰道:“自那日一程成亲后,我就一直懊恼,咱们本来也该是这样的,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才对。”
他说着,用手轻轻抬起杨冬湖的下巴:“冬湖,咱们会一直在一起,就算是百年以后,也会像我爹娘那样。我娘说,生同衾死同穴,我学问浅,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娘说我以后就成了亲明白了,现在我懂了,冬湖,我想娶你。”
“冬湖,咱们成亲吧。”
这事儿赵洛川琢磨好几天了,可他没成过亲,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终于从婶子那儿问得了有婚书这一项。昨天晚上马不停蹄的跑到镇上去,花钱请卖对联儿的先生写了份儿婚书。
其实他还挺后悔的,早知道小时候他娘让他读书,他就该老老实实的坐在学堂里,而不是学着上树掏鸟蛋,也不至于现在用的着的时候一句话写不出来。
杨冬湖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又被赵洛川一番话说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手里攥着婚书,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想……想,川哥,我想……”
赵洛川低声道:“没事儿,冬湖,我明白你的心思。”
杨冬湖还是坚持的把话说完,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坚定不移:“川哥,我想和你成亲。”
屋外鞭炮声不断,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杨冬湖把婚书拿手帕小心的包了起来,放在衣裳箱子的最底下,和装钱的袋子放在了一起。
这会儿也已经缓过不少劲来,杨冬湖抿着嘴浅笑,把箱子盖仔细盖严了,才觉得稍稍放松些。
“好了,先吃饭,再不吃就凉了,等会儿方初吃完了饭,该来找你玩了。”赵洛川笑着说道,拉着杨冬湖的手回到了饭桌旁。
杯子里的酒散发着清香,颜色不似其他酒那样透亮,泛着淡淡的桃花的嫩粉色,和上回的石榴酒不同,闻着倒有一股儿花香味。
“这是什么酒?闻起来好熟悉”杨冬湖眼圈还是红红的,刚哭过的眼睛比平时更亮了,瓮声瓮气道。
花香混合着浓郁的酒香,还没入口都有些醉酒的晕眩感,赵洛川笑道:“桃花甜酒,尝尝,我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