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刚才杜鹃不是说里头是冬湖吗?这,怎么又变成春雪了?而且怎么就冬湖回来这一趟家里就多了个外男呢?还祸害了春雪。”
这说话的妇人是住在杨家前头的一户,边说边用眼神扫了一眼杨冬湖,话里话外瞧着那意思好像是杨冬湖勾了外男来一样。
张兰珍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这话怎么说的,要是王杜娟不让外男进门,冬湖还能把人强拉进去不成?”
那妇人讪笑一声:“我这不是看春雪一个姑娘被活活糟蹋了于心不忍吗?平日里都没发生什么,怎么就他来的这一天出了事儿,还不叫人奇怪吗?”
“她的名声是名声,冬湖的名声就不重要了?你胡乱把脏水泼他身上他冤不冤?王杜娟敢把人放屋里就是冬湖今儿不来也得出事儿,自己不当心还要怪别人,你哪来的脸说这话。”
杨冬湖伤了脚,久站不住,现在跟老太太坐在一起,闻言开口道:“我是奶奶照顾大的,奶奶身子不舒服我来看看不应该?往日里他们推三阻四不肯让我进门,今儿特意去叫我你不觉得奇怪?出了事儿就赖在我身上?”
“按你的话说人是我叫来的,提前藏在她家屋里头?我怎么这么大的本事,平白在别人家藏个人还不叫人发现,若都像你这么说以后她儿子考不上秀才也怪我在后头诅咒,再回头她家里母鸡不下蛋也要怪我和她家人犯冲?真是不讲理。”
那妇人自觉自己是长辈,被一个小辈说的这样没脸,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先头嗓门大的婶子一直跟着王杜娟,事发的全程她都在场,开口对那妇人道:“你别瞎说,杜鹃自己都说了人是杨耀光在镇上的好友,才在她家歇息一晚的,跟冬湖可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王杜娟大喊一声从屋里冲出来,伸着手就要扑在杨冬湖身上,却被张兰珍和香婶子拦住了。
“就和他有关系,要不我春雪好好的在屋里待着,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你恨我,恨我们一家,所以才要报复我们。”
这事儿跟自己家撇不清关系,王杜娟还想着要把杨冬湖拉下水。
杨春雪名声已经毁了,清醒以后若是李公子同意娶她还成,若是不同意,杨春雪就算不死也要孤独终老一辈子,没有哪个好人家愿意娶一个还没成亲就和别人滚到同一张床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