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便是一年里最受姑娘哥儿期待的日子,原本是用来向织女祈求心灵手巧,后来被赋予了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才 在那一天多添了些求姻缘的活动。
朱翠兰俨然也是想到了这回事儿,把乞巧那日当成了寄托:“可也是,讲究缘分的东西咱们也记不得,算着乞巧就剩不过半月之余,那时候能有好的也说不定。”
她叹了口气,又想起来云巧来:“还是云巧会办事儿,若不是他才出了月子劳累不得,我也不会把这事儿托付给其他人,白白被人拿去做了人情。”
虽然按理来说,媒人都是惯会看人下菜碟的,但一般介绍的两方不会相差甚远,赵方初虽是小哥儿,不如姑娘好相看,但胜在他长得清丽,身为小哥儿面上却不虚,身段轻量倒也没见有什么三灾六痛的。
而且现在谁不知赵家过得滋润,与他家做亲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想跟他家哥儿搭上话的汉子也不是没有,只是朱翠兰眼光高,看不上那些人。
那媒人敢拿养猪的那人来糊弄朱翠兰,明知道这事儿不成两家就会生怨,她偏偏还这样做,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那媒人收了养猪人的好处,不管成功与否,都能得到一笔的好处费。
若是真的侥幸给养猪人相看了个媳妇回去,怕是她家日后的猪肉都不会短缺了。
这样做事为人不齿,传出去之后怕是再难有人找那媒人说亲。
朱翠兰提起来心里就是一股气,杨冬湖几劝不下,任她发泄了心中的怒气,才开口转移她的注意。
“我今儿听方初说,他小的时候吃过糖水桃子,滋味最是难忘,咱们院里头的这棵树上的桃子不过明后两日就能吃了,这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婶子你还记得那糖水桃子是怎么做的吗?”
朱翠兰听他说完一愣,赵方初在一旁补充道:“就是小时候我大伯娘给我们做的,里头跟放了糖一样甜,还有红彤彤的汁水,用盛水碗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