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说的是甜桃子吧。”朱翠兰一拍大腿,随即恍然大悟。
“记得记得,大川娘,就是你的婆母,跟你一样,是个心思奇巧的姑娘,因为她是南方来的,又给大户人家当过丫鬟,见过的世面比我们多,所以会做不少精致的吃食,不过那时候我们家里都不富裕,条件有限,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不多,就那个甜桃子还好做一些,那会儿又正逢桃子成熟,莲衣做出来哄小孩子的。”
提起来徐莲衣,朱翠兰便忘却了不愉快,说起话来都不想有停歇的时候,说及伤感之处,又是连连几声叹息。
“她性子温柔,我俩处了这么多年都没红过一次脸,她前半辈子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眼看才好过一点儿,就……哎,要是她现在还在人世,看见你指不定得欣喜成什么样子呢。”
每次听见朱翠兰感慨徐莲衣红颜薄命,杨冬湖就能想起来小时候的赵洛川哭喊着要娘的心酸场面,虽然朱翠兰待他如亲子,赵方宇也拿他当亲兄弟,可到底也不是一个娘生的。
以前赵洛川同他说起已经亡故的父母,也只是挑拣了一些小时候调皮的事儿来说,并无伤感之语,不过想想也能知道,那样小的年纪就没有了亲娘庇护,在外头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
这样的亲情无论是哪个杨冬湖都是不是不曾感受过的,旁边朱翠兰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以前徐莲衣是多么的温柔娴静,杨冬湖思绪渐渐飘远,内心莫名升起一股同病相怜来。
朱翠兰把话头从赵洛川小时候一直说到长大还没停止,赵方初忍不住打断她:“娘,这些话还是等着他俩晚上没人偷偷说,你现在说完了大川哥还怎么跟冬哥说笑?你赶紧说说糖水桃子是咋做的吧,说不定冬哥能做出来呢。”
“你小孩子家家什么晚上说不晚上说的,这话也胡乱说。”被打断了话朱翠兰不悦,点了点赵方初的脑袋。
赵方初无奈摊手:“你一会儿说我大了该说亲,一会儿又说我还小,你咋一会儿一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