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娘给你的娃娃做了身小衣裳,在外头呢,我去拿过来给你看,尺寸我不清楚是我娘定的,但刺绣是我绣上去的,按着娃娃的属相,是只小老虎。”
杨安锦匆匆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小衣裳,他撑开衣裳上的刺绣叫杨冬湖看,他的刺绣是得了朱翠兰认可过的,憨态可掬的老虎在衣裳上栩栩如生。
杨冬湖最近特别喜爱这些小孩衣裳,他光是看着心里就软成一滩水:“你绣的真好看。”
“我瞧你绣的也比以前好看的多,”桌上杨冬湖拿来练手的绣品正摊开在桌子上,杨安锦拿起看了看:“慢慢练着,等孩子出生,你就能给自己的娃娃做衣裳了。”
赵方初这会儿安静的吃着糖果子听他俩说话,杨安锦看着他想起许多事儿,杨安辰这两日烦心,赵家近日又偏爱安静,不常出去听外头说三道四,是以根本不知道杨家又发生了什么。
“对了,你知道杨春雪偷跑的事儿了吗?”
杨安锦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老太太今儿天不好没出门,现下正在另一间屋子里歇息,毕竟是老太太的血亲,血浓于水难以割舍,即使她表面上不说,但若知道了儿子孙子干的那些混账事,心里总会难过。
杨冬湖点点头,他还是从张宝瑜口中得知此事,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听见杨春雪的消息,但杨家人没闹到自己面前,杨冬湖没打听他们过后如何。
“她前几日被杨耀光找了回来,听说她自己一路出城躲在了尼姑庵里,杨家父子找不到她人都快被张府逼着还债逼疯了,一有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过去了,在庵里把人抓了个正着,李尚才残了身子却吊了口气,张老爷还是给他二人过了明路,杨春雪现在在张府里日日面对那两个残了的败类,听说精神有些不好,整日叫喊让人把她放回去。”
杨冬湖想起杨春雪以前骄矜的样子,虽然是一派飞扬跋扈惹人厌烦,但好好的姑娘被配了个这样的恶人,不免还是有些唏嘘。
“人各有命,她也是自作孽,怨不得旁人,”杨冬湖不太想知道杨春雪的惨状,不过,说起来最可恨的还是杨耀光父子俩,祸害了这么多人,居然还能好好的活着,真是可恶至极。
“她是自作孽,但还想着求我哥救她出来,我哥没理她便日日咒骂,那些话难听着呢,还有就是……”
杨安锦看了看杨冬湖,吞下后头的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