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来他松泛不少,赵洛川也能放心的多去几次山上,正值盛夏,时不时落一回雨,屋后那条小河涨了水,就会有蛤蟆和青蛙沿着墙根爬到院里来。
这两日刚下过雨,傍晚刮着小风凉快极了,家家户户都在外头乘凉,赵家一家人也搬了凳子坐在树下乘凉,天黑了杨冬湖看不清,被一只蛤蟆从脚面上跳过去,给他吓得嚎叫一嗓子跳起来好远。
当天晚上烧了水洗脚,杨冬湖脚背上全是蛤蟆趴在上头那股怎么也挥不去的恶心感觉,一双白净的小脚搓的通红,热水蛰一下就更疼了。
村里蛤蟆常见,少有人怕成他这个样子,免不了有人说他矫情,赵洛川听不得这话,谁都有怕的东西,再说蛤蟆那个丑样子,害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晚上他给杨冬湖搓破的脚背上抹了捣碎的千金草外敷,又重新把一家人搬去镇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这么一段时间他们手里也攒下了不少钱,想在镇上买个院子银钱上不是难事儿,难的是选址,这事儿不是买肉买粮食,需得谨慎在谨慎才行。
既然有了想法,赵洛川打算下回去镇上找找熟人,看有没有门路。
不过在这之前,杨冬湖恐怕还得多担惊受怕一段时间,赵洛川盘算着明儿买了雄黄粉撒在院外的墙根,这东西能防五毒,多少有点儿作用。
“还痛不痛?”赵洛川拉过杨冬湖的脚腕,轻轻吹了口气。
杨冬湖摇摇头,他现在一点儿也不能想那恶心的触感,一想起来就控制不住的想去抓脚背。
赵洛川看出来他想干什么,先一步按住杨冬湖的手:“别抓,都已经冒血丝了,才敷的草药,一会儿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