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

嬴政默念这个名字,气笑了。

他以为后世只有一个异族王朝,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周葭面无表情地说:“解答算不上,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给你们大清解答,你们问题多的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

大清皇帝多数对周葭的话嗤之以鼻,认为他们大清繁盛如此,哪儿有什么问题,只有少数的皇帝异常忧心,其中雍正最为担忧。

她叹了口气,“这是大清爱新觉罗氏规定的发型,大清也是历史上第二个少数民族当政的异族王朝,第一个就是你们之前见过的元,大元大清也是华夏这几千年以来唯二的少数民族当政,这个你们简单知道下就行了。

现在说正事儿,在1903年8元13日,鹰酱家里一座大桥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一位清朝的外交官员被鹰酱的人将自己的脑后的辫子绑在大桥上,周围是无数看着他发笑的鹰酱国人,那些人对他只有嘲笑和讽刺,最终,这位外交官员决绝地跳入奔流的海水之中。”

始皇帝嬴政:【清对此事有何举措?】

咸阳宫,嬴政死死盯着屏幕,等周葭给自己回答,身后的扶苏等人也一起盯着屏幕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可惜,他们听到的只有周葭的笑声,“举措啊,陛下,这件事情不如还是由当时的大清皇帝告你们如何?所以,大清某位陛下,请说吧。”

可惜,他们等了很久也没见有人说话。

紧跟着,建立大清的皇太极以及康熙雍正乾隆几人同时在评论上质问是哪一位皇帝,让他出面。

周葭看着这一幕道:

“不用问了,我直接说了,那时候是清光绪二十九年,也就是爱新觉罗·载湉,那个时候大清已经走到末期摇摇欲坠了,该签的条约都已经签了,该赔偿的都赔偿了,百姓又是被清剥削又是被那些外国人所奴役看不起。

光绪,他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而已,一个傀儡罢了,就算听到这种事情还能有个什么措施啊。”

周葭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前面的清朝皇帝也不用觉得太过愤怒,大清真的没什么好愤怒的,就这么说吧,大清覆灭人心所向,你们就算委屈愤怒也没用。”

雍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手上的毛笔被他折成两半,他不敢想,后面的皇帝究竟做了些什么,到底有多无能才能让周葭说出大清覆灭人心所向。

周葭没空管雍正的心情,继续将话题扯回外交上。

“在这里先解释一下鹰酱,贾法里先生那里你们也听到它的名字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它确实是现在世界上第一强国,实力强大,它真的可以在一念之间覆灭任何一个小国掌控那个国家人民的生死。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现在的华夏,注意我说的,是现在的华夏,而在百年前,华夏确实没有任何能力和它对打,只有被欺负的份。

而决绝跳水的这位先生,名叫谭锦镛,他是当时大清驻鹰酱的一位陆军武官,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签了很多不平等的条约,国外的人都看不起华夏,对他们这些驻守的外交官自然也没有几分尊重。

一天晚上,谭锦镛忙完准备回到住所休息的时候,途径金门大桥,跟鹰酱一个官府人员擦肩而过,他的辫子吸引了那个鹰酱官府人员的注意,就摘了先生的帽子,指着他肆意嘲弄,说他是黄猪,说他的辫子是猪尾巴。”

周葭停了停。

果然,有些东西只是想起来就气得要死,更不用说还得亲口讲述那段屈辱的历史。

尚且年幼的谭锦镛听到周葭嘴里说的名字,一时间有些错愕,转头看向身旁的父亲,“阿玛,周葭姐姐说的是我吗?”

男人神色复杂地摸了摸他的头,“等她再说说看。”

如果可以,他自然也希望这个人只是和他的儿子同名同姓而已。

而成年后的谭锦镛听到这里,直觉告诉他就是周葭口中那个早死,而且是屈辱的死在异国他乡的谭锦镛。

他身边的官员也都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谭锦镛无力地对着他们笑了笑,“我没事儿,说不定就是跟我同名同姓呢,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他落荒而逃,走到院中,他大口呼吸着空气,眼中含泪。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这个屈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