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的身体猝不及防地一震,左手快速从桌上抽离开。
她的反应完全没受控制。动作幅度有点大。不过才四个人,大家明显看懂了发生了啥。
比起娄主任,罗琴更显尴尬。她像是愚蠢地让一个不懂事还大惊小怪的女孩摆上了成人的饭桌。
罗琴狠狠瞪了袁媛一眼。
“我听罗琴的意思,你们想在她负责的厦门跟周边二三级城市做药品的品类优化。”这次轮到林主任救场了。
他一下把话题引回严肃主题,大家也就顺便“故意”忘了刚刚的尴尬。
“嗯嗯,”袁媛的脑子还没跟上这一系列的反转再反转,只能随口附和。
“哎,这事我说起来就头疼,”罗琴急忙接话,“大家都熟,我也就直说了。你要说外企做事规范吧,这该灵活的地方,是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这些年我也没少麻烦两位帮我完成KPI。”
“小事小事,常规药我们采购量都是有的。买什么品类,还是能调整的……”
“原来那些前三季度卖不动的药,年底突然就达标了是这么来的。”袁媛默默地想。
“你们想要调整采购清单的想法还是很不错的,”娄主任说,“虽然说药品不是普通商品,但是,病人的需求也会有变化。以前我们这种小城市来看病的老人居多,他们对价钱很敏感的。不进医保的药绝对不要。你说疗效,好处,他们听都不听。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也都重视健康。我们不提,他们也会问我们,有没有副作用小,好得快的。自费就自费。”
“所以,现在推新药的机会很多?”听到对推进自己的项目有利的消息,袁媛忘了刚刚娄主任带给她的不适,追问起来。
“是啊,”娄主任抬眼微笑着看了罗琴,“我一直跟罗琴说,这些年你跑得也辛苦。总算有了机会,要抓紧。组织组织会议,产品培训也要跟上。”
后来的饭桌氛围就一直在寒暄和探讨专业的“温馨”气氛下进行着。
当罗琴和袁媛把两位主任送上出租车时,袁媛确信她这趟绝不会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