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夜,这家伙非要给她做解药,元无忧就恨的直咬后槽牙,怀疑万郁无虞城府深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她满眼怨意和审视,把万郁无虞瞪的一阵心虚,赶忙解释,“对不起,我说谎了,那匹狼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也算借给我的……”
元无忧心里对他的信任又消减了几分,脸上仍旧冷淡道,“哦,那你还骗了我什么?”
“我…对不起。”说到这里,少年拿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拿乌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凝视着她,再次鼓起勇气道:
“它叫阿斯那帕,是羌语羊角花的意思!在羌族,少年男女都会互送羊角花定情,还管定亲叫插花,母亲说让我把它养大以后,就把它送给心上人,我都养三年了……”
“我说的,不是狼的事儿。”
“那…”万郁无虞凤眸凝重,试探道,“你想要花花吗?”
“……”元无忧本来在质疑他的忠心,想套话他到底什么话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结果他却误会了,也许是在拿男女之情搪塞她?
“站门口说这事儿,太草率了吧?”
万郁无虞也恍然大悟的,把她拽进帐里,这才撂下门帘子。
但俩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来人通禀,说被新野守军击退的白兰,来个使者要和可汗谈判。
那使者直奔拓跋部首领的帐篷,却点名要见拓跋家那个华胥国主,说男可汗不配跟她上谈判席。
一听这话,米擒林当即给人一顿骂,传令兵也让元无忧出面协调。
帐篷里的元无忧得知后,自然要带万郁无虞一起出门。但看少年可汗脸色阴郁,元无忧就让人在牙帐外面摆席子,接见使者。
彼时,华胥女国主和男可汗往主位上一坐后,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梳理起白兰的事,说那个煎杀的野利部首领已经死了,死因是她死性不改,调戏党项可汗。
白兰使者要见死尸,带回去也好交差,元无忧表示看一眼可以,但不能带走,毕竟这是党项内部的事,连自己这个华胥国主都无权干涉过多。
即便如此,这白兰使者闻言,也满眼赞赏地,冲元无忧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咱们大女人,下手挺干脆啊,真有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