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夫人睁眼,瞧见庄韫时面上浮出和蔼笑意。

“韫儿回来了,今日年宴玩的可高兴?”

庄韫点头:“杂耍和戏法可看好了。”

“是吗?韫儿给祖母讲讲。”庄老夫人招手,让庄韫坐到她身旁去。

郁澜兀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婢女递来的热帕擦了手,揣着汤婆子听祖孙俩说话,时不时搭上一句。

清寂冷沉的厅堂有了话声笑语,似乎暖和了起来。

看着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庄韫,庄老夫人枯涸的心,又涌出了一泓清泉生机。

幸好,幸好衡儿给她留下了韫儿,否则她怕是一日也撑不下去。

郁澜瞧着庄老夫人对庄韫的依赖眷恋,心头沉了沉。

她知庄韫是庄老夫人的命,若她往后带走庄韫,庄老夫人怕是不会同意。

可庄韫尚且年幼,她又怎能抛下他离开。

郁澜想着,不由蹙起了眉。

闲话着守到子时正,郁澜带庄韫回院歇息。

风雪吹了一夜,翌日天亮时,整个上京都被白雪笼盖。

郁澜梳妆后叫醒庄韫,进宫请安。

同郁峥姜舒及其他人一道,先去了永宁宫给帝后请安,随后再去钟灵宫。

毓贵妃早便候着了,听了吉祥话后给他们递上压崇钱。

“谢外祖母。”庄韫高兴接过。

毓贵妃道:“外祖母还给你准备了许多新鲜玩意儿,你去多挑些。”

庄韫明白他们又要说什么正事,听话的跟着宫人走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真早。”毓贵妃望着屋外的皑皑白雪感叹。

“你们去请安,可还顺利?”

郁澜和郁峥对视一眼道:“顺利,母后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