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最多也就是顺应曹骞的意思,进言让皇帝去天稷山祭天祈福。

许是此事重大,曹骞又性情多疑,因此谁都没有告诉,独自谋划了这一切。

如今曹骞失手被擒,可害苦了他们。

曹骞党人人自危,提心吊胆,只能祈祷老天保佑,早早结案别查到他们身上,避过这一劫。

皇帝沉吸口气,又道:“皇后与太子妃乃曹氏之人,共谋弑君,私调侍卫意图谋害太子侧妃与皇嗣,罪无可恕,当废黜尊位,与曹氏族人一并发落。”

“陛下圣明。”

事到如今,谁也不敢为皇后和曹慕雪求情。且大多朝臣都对此喜闻乐见。

今日的早朝散的晚了些,皇帝回到御书房后,立即提笔写废后诏书,以及废太子妃的诏书。

这一日,他等了多年!

曹氏两女入宫,一后一太子妃,曾是无上荣耀。

今日诏书一下,一切都成过往云烟。

内侍到冷宫宣旨时,皇后没有半点意外,神色平静的接了旨。

陡然跌落云端的曹慕雪,承受不住的瘫坐在地,失魂落魄。

皇后没有理会她,放下身段带着几分祈求,向内侍打听郁承的情况。

内侍一开始什么都不说,欲转身离去。

皇后急忙拔下头上金钗,悄悄塞给他。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身上佩戴的几件首饰。

内侍捏着金簪,警惕的朝外看了一眼,见禁军没有留意,这才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还未苏醒。”

皇后闻言,如遭巨石砸心,又沉又痛。

整整一日两夜过去,郁承还未苏醒,那他伤的得有多重!

又或者说,他还能醒来吗?

皇后紧捏着手也抑制不住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问:“太子是被何人所伤?”

内侍摇头,他是真不知道。

皇后还想再打听点什么,内侍却不敢多留,快步走了。

现如今曹家全族查抄入狱,再无翻身可能,谁也不敢跟他们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