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一袭暗蓝色锦衣,矜贵冷肃,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姜舒身着梅青色锦裙,双手交叠于身前,姿容明丽,雍雅端方,神色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两人站在一起般配极了。

街对角的茶楼,沈长泽从窗口远远望着这一幕,只觉刺眼的很,心中隐隐作痛。

众酒商早知姜记会搬来璟王这座靠山,并不意外。可纵使早有准备,当真见到郁峥,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惧怕。

然事到临头,怕也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坚挺。

姜舒瞧着面色愠怒的众酒商,凝声道:“敢问诸位,姜记抬价可有违背商会规矩,可有违反大昭律法?”

这……众酒商张口结舌。

姜舒等了片刻,冷了神色道:“既如此,那诸位此举何意?”

面对姜舒字字珠玑的诘问,众酒商理屈词穷,想如之前对付姜父那般无理责闹,又畏惧郁峥。

沉默了一会儿,酒商们斟酌道:“姜记抬价是自由,但不该大肆宣扬,垄断货源,置我们于死路。还请万会长和王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他们要求不高,只要姜记承错致歉,不再抬价,让他们有生意做就行。

一直不动声色旁观的万坚,此时被点名,不得不出面。

他上前一步,朝郁峥拱手道:“依王爷之见,此事该如何断?”

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想将矛头引向他?当真是活成精的老狐狸。

郁峥淡睨着万坚,从容道:“此乃商会中事,自当由万会长做主。”

“这……”万坚为难了。

让他做主,却又在一旁看着,摆明了是要给姜记撑腰。

一边是商道同行,一边是背靠璟王的姜记,一个处理不好,两头都不落好。

万坚思忖瞬息,看向姜父道:“垄断货源,独占鳌头,的确有违商道常伦,姜老板为何如此?”

这事一闹开,万坚就得知了。他想了几日,也没想明白姜记为何如此。

酒水利润是大,但也及不上姜记的粮油绸庄等产业,没道理独占。且姜记素来平和沉稳,不会欺压同行,此次之举,着实叫人看不懂,猜不透。

姜父一脸无辜道:“万会长此言差矣,我素来遵规守矩,从无此等歹毒心思。”

万坚望向一众果农,意有所指:“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