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某人急了的声音从脑中传来,随着帝皇声音的响起,原本温柔的大手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白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先是亚空间的绚烂色彩于他的眼前由混沌变为扭曲,然后又是灼烧感从头顶传到脚底,在被剧痛的体感折磨到昏迷之前,白芷咬着牙对奸奇说出了两个字:
“细嗦。”
然后,他就在亚空间安宁寂静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政委?”
等到白芷再次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当然是不可能的,眼前的就是后方医院的吊顶,只是一顶白帽子遮住了他的视线。
“呃……?”
白芷在恍惚中将视线缓缓下移,然后在一秒钟内清醒了过来,从医疗中士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帝皇在上,这种地方你都睡得着?”
看到白芷悠悠转醒,伊芙琳松了一口气似地站了起来;白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她手中滑落,后脑磕在地上,发出清亮的响声。
就在他还在为自己错过了可能存在的贴身急救而惋惜的时候,中校政委的脚突然踢到了一个放在地上的绿色铁皮盒子,里面装着放血针、锯骨刀和强力电击器——然后又看见医疗中士弯下腰来,把绑在腰带上的圆锯一起收了进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
收好自己的医疗设备后,医疗中士一脸正常地直起腰来,神色镇定地问道。
“我现在完全清醒了。”
“那就好。”
伊芙琳点点头,然后又低头忙碌了起来:她似乎是在给昏迷的李奥纳德注射解剂,瓶瓶罐罐磕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芷很努力地尝试忽略伊芙琳衣着的不得体之处,但他实在很难假装没看到这套奇异的装束:代表药剂师的大褂沾满了血迹与灰尘,但除了几个烧焦的弹孔外大体保持着完整;作为内衬的战斗服却被撕得破破烂烂,只剩防弹甲覆盖的地方还保持着完整。
“呃……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你这个着装……”
思前想后,白芷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检查仪容仪表,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提醒了一句。
“哦,没办法,前线开始缺少药品了——绷带、固定绳、尤其是麻醉剂,不仅是我,前线药剂师身上干净点的、能包扎伤口的地方都用得差不多了。”
伊芙琳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医疗中士低头看了自己胸口一眼,只是轻轻扯了一下防弹甲的松紧带,然后又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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