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陕——爷——,你说得对~~。”拖长了一声音调,披好大衣又整好背上包裹,她终于动身。
除去一开始的不愉快,路上这女人也没闲着,竟然真的仔细介绍起她上一次经历:
“那个墓不一般,我之所以出了那样的题,倒也真不是存心为难你们,而是那墓外围卦象就是山水蒙卦演变而来的阵法。”
“阵法?你确定?”
说话的人来自明爷队伍,名叫李四幺,红姐看了眼他,神色已经没了之前的调弄,只是道:
小主,
“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奇怪我家把头为什么没出现,如你们所猜,他死在了那里面。”
“那个斗跟从前遇到的墓都不一样,它其实是连环墓群组成的地下迷宫,而且内里另有蹊跷,可惜我们一开始找到其中一处时,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普通小油斗对待。”
“直到我们准备离开,外面下起大雨,地面迅速起雾,刷下来的水将我们入口冲垮时,把头突然发现那拿树根包住的棺椁动了一下,这才发现那树根其实是空心,棺椁底下其实另有洞天……”
“一时半会探不明白底下,上面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把头求稳,先带人上去,却发现上面等着的三个伙计,……都死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其中一个,一边疑惑看着我们,一边从身体里长出了椿树芽。”
随着这个红姐描述,张北听到了一个和现代社会正常观念格格不入的故事。
红姐的总把头是个盗墓贼里少见的‘雅贼’,他不仅是个盗墓贼,实际上还干着建材营生,手里有三个木材场。
而他盗墓的原因很简单,他爱好古文献,最爱从文献里面发掘线索再找到挖出,以此获得快感。
原本在发现树根下面的深洞时,他并没有很大欲望继续探索,只想先把手中那些货物赶紧出手。
之后在发现死人会动还生芽的第一时间,他就让人把这三人杀了。
本来事情到此本可以相安无事,可这人想着自己曾经翻看的种种古籍描述,紧跟着却好奇起椿树芽可以在人体身上生长的原因,事情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从墓里遗留的描述和石刻文献中,这个人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失落的古文明。
最关键的,这个文明似乎真的掌握着一种独特的长生术。
而这位老瓢把子,今年已经55岁了。
…………
凌晨三点半,张北在山林中听性感美女说故事,兔子的异事司却还在挑灯夜开会,为新年即将开启的各种计划方案做准备。
“今天这个会议就开到这里,大家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年后就开工,散会吧。”
“等一下,”有人突然举手,沉吟着开口道:
“冯司长,如今我们的大半方向,都是按照这个突然出现的家族提供的各种信息情报来的。”
“诚然他们提供的很多情报和方向都极为正确,出来的人员也都负责敬业,我极为佩服。”
“可实际我们对他们完全不了解,如今这一切大半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且不完整。”
“就如那个灾难时间……,他们并没有给我们具体内容,只是说有这样一件事。这……”
“你要不想做,那就下位不做。”冯建城抿了一口茶,平淡道:
“这是他们对我们的意思,也是我对你的意思。”
“……”说话的人瞬间脸色苍白。
他知道,他的仕途至此完蛋了。
不过完蛋的也不止这一个,一会还会有很多难兄难弟陪着他。
神农架,张家族地。
抬起头,看了眼镂花窗外依旧灯火恢弘的族长大宅,张景泽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虽然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却很是从容闲适。
比起平等看不上(除族长)所有人还有某种强迫症,干脆所有事情一把抓的张胜连,张景泽往往只管大事和感兴趣(事关族长)的事,其他事情全是交由张景笑和张景茗各自划分处理。
至于现在嘛,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准备过节。
说是准备,物品其实早已备好,唯一没准备的只是张北刚才额外添加的年礼和节日计划。
看着张北抽空发来的节日计划,张景泽开始思考怎么把自己上一辈的人诓回来顶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