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个视频，冯建业眉头也不自知的皱起来。

他看向面前的科员，道：

“这个情况很重要，你先去我后面那两间办公室住两天吧。我尽量春节前让你回去。”

早就有心理准备，科员熟练一点头：“司长你这次千万记得我没带洗漱用品。”

半调侃了一句，对方立刻出门，只留冯建业一人在办公室独坐，半晌没有说话。

梁西文入藏区调查的事情只有他们二人自己知道，甚至没留任何纸质记录与备案。

而那孩子的家庭只是一家贫困户，常年游牧在外，连小孩上学校的事都迟迟没能敲定。

昨天他们游牧路经附近，这小孩子自己突然跑走，此前完全没有能力和时间接触外界。

也就是说，碰上这个孩子真的纯属意外。

如果那小孩说的都已经说是真的，如果梁希文的推测是真的，那这个孩子……

想了想，他打电话喊了一个人过来。

“实文，你对张家是怎么看的？”

奇怪看了眼冯司长：“当然是按你的脚步走，我个人也同样认为这个家族值得交好，必须交好。”

“至于应不应该限制……应该是应该，但是这事情更应该放在未来去做。”

“且不管他们以前对各个朝代都是什么态度，以后会不会改变；如今的他们明显对权力欲望很低，对很多我们想争取的东西也并不执着，包括很多世家珍而重之的传承。”

“这点从他们半路接回家的那位继承人，张北就可以看出来。”

“张北？”冯建业最近还真没空去了解张北身上又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从他们家带出了两个人，又找那些骂过他的世家子弟手中坑出了一笔钱，开办了一个药品公司。目前有三种药物，凝华丹美容养颜，健体丹增强身体素质，愈体丹对外伤恢复速度极佳。”

一听这话，冯建业就明白了意思：“他们家默认了张北将一些曾经不外传的药方流出？”

“是啊，那孩子甚至很直接的放出了一点隐晦口风：如果价位好，买家合适，连家传秘药的药方都一起卖出去合作。”

说着卫实文叹口气：“有时候我们这些后浪……，还真不一定就比前浪牛，我已经找人研究过，就是古代宫廷秘药，也不一定有这药的效果好。就是不知道所需药物价值高不高，能不能实现量产。”

“我原本就准备年后向你提一提，要不要让外交那边去探一探口风，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想分出一些东西和我们一起做蛋糕。”

闻言，冯建业表情变得有些犹豫：

“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对张北这个孩子很重视，所以才愿意因为他分出原本的家传秘药？”

“？”对方闻言更奇怪了，还探手想去摸冯建业额头：

“你今天怎么了？关于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就谈过了吗？”

“……哎，算了，不说这个，主要是……，我想偷偷从他们手里抢个人，你也帮我琢磨琢磨。”

……

“这次被发现，不是他做的？”

听着汇报，张景泽若有所思。

“是，此前未得到有异事司高级人员在近期前往藏区消息，那孩子也是自己跑出家门，并非留禅和不想引导。”

张景茗一点头：

“按照留禅预想，本该是异事司入藏调研人员在节后进行地毯清查时，因为地震救灾入户，再发现这孩子。”

“如今不仅提前了，一些本该抹去的东西也被那孩子混淆着说了出来。上面已经留意到那孩子或许和我们有所交集，留禅担心这或许会成为一些变数。”

“不碍事。”沉思片刻，又侧头看了眼窗外漆黑天空，张景泽摇头道：“天意如此，倒也不坏。”

说着，点开另一份小麒麟紧急弹出来的视频，他笑唇不自觉又微微勾起了些，道：

“若无其他意外，待两个月时，让留禅按旧计划前往即可，上面……会给我们一个合适场面的。”

反倒是另外一件事，可能更让他苦恼些。

看了眼张景茗，张景泽慎重道：“……我记得，二景传回情报，族长也是……从藏地返回？”

“……。”垂首看着自己鬓角前垂落的散发，张景茗还是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