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宁:“……”
“…叛逆。居然欺负阿姐。”
她小声嘀咕:“白活八十多,竟是越活越回去。”
眼里满是笑意,张六六一本正经:
“是回去了,我如今是18,你是12,我年龄比你还大,你也可以喊我…”
“张瑞六!!你没大没小!”
柔和灯光下,小姑娘一身的气急败坏,跳到桌子上就要去打青年的头。
青年浅笑着躲开。
地上不时交错的影子欢快证明了这一大一小是多么的‘姐弟同心’。
……
不过,即使没了曾经的某些‘苦大仇深’,这种刻意的玩闹小剧场在张家终究是罕见的,大部分人依旧是一脸平静刻板,按各自的习惯安安静静的做着各自想做的事。
但急着赶时间做任务的也不是没有。
比如族地内那一片片被迫热火朝天的排演场地,又比如,被首领穿了小鞋的张天光。
亲爹张胜寒都在族地房间内睡觉了,作为儿子的他,还在董家坝村中熬夜驯兽。
训的还是一只桀骜不驯的成年大黑虎。
由于动物大多生存时间短,饲养培训照料的时间还又多又麻烦,驯兽这一件事在曾经的张家往往是被看做小道,以此为主要生活技能的族人比较少,会的人自然也少。
张天光不能说一点不懂,但需要现学的内容也同样很多。
好在除了张北这个当年的‘小臭弟’冤家,他在张家人缘其实还不错。
张北这段时间固定召唤出的族人里有一个就都是他当年同期训练的同伴,而且懂驯兽。
不仅如此,还有他当年督学巡视过的一个孩子,张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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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这人也算张北的半个同窗。
驯兽的过程其实很枯燥乏味,无非就是用不断重复的习练让野兽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看着不远处的黑虎很轻巧乖顺的叼着野物按固定路线不断奔跑返回,这时,站在张天光一旁的当年同窗,张峪城却有些心不在焉。
在新一轮训练即将开始时,他还是开口道:
“听说首领过些天就要回,天光,你再不下决定,我明天必须得赶回训练场了。”
昨天全族所有人都收到通知,每人务必加入或者自行排演一个节目庆祝年节,张峪城与张天光抽到的都是杂技。
张峪城便想着省事,用动物杂技替代。
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天光却迟迟不愿意应下这件事,总是避开话题。
就在他以为这次也要被沉默拒绝时,张天光终于开口:
“首领是张北,我…,有点不适应。”
“?”张峪城还是不理解。
“就是,张…瑞北。”
闻言,一直在角落装死的张赫反倒眼睛一亮:
“师傅你的意思是,视频里那位首领其实是当年和我一起训练的张北?”
听到这,张峪城终于也有了些印象,从有些零散残缺的记忆角落扒拉出一件事来:
“就是当年对你说,‘既然当敬祖宗,那我是你祖宗你居然还打我,你这一样是不孝子’的那孩子?”
张天光:“……。”
他默默看向记得一字不差的张峪城,眼神里满是无言与无语。
我从不知道,你这家伙竟然也会把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
张峪城:……光回忆去了,忘了张天光听不得这事。
默默把眼睛瞟向一边,张峪城正准备警告张赫对外必须闭嘴,却发现一旁的张赫早就默默拉着黑虎溜到林子中,闭耳不听。
没了台阶,张峪城本打算用沉默蒙混过关。
但一想到自己那任务没完成,他不得不再度开口:
“便是你们梁子再多,他幼时再爱找你恶作剧,这里到底也有你当他面冲撞连主管,两家本就有矛盾的原因在。”
说着,他倒是不那么真诚的又补充了一句:
“况且那时那孩子才五岁,童言无忌,再伤心如今也早都过去,何必计较这么多。”
“……。”
这事自己自然也知道,可恩怨那么多年,哪里能放的那么快,而且当年父亲……
回想起那一脸不在意的张胜寒,张天光再度叹口气,反倒是又看向张峪城,冷漠回怼:
“如今无任务傍身,你也得喊他叔。”
面色一僵,可下一秒,对方却肉眼可见又松口气:
“所幸,他上位了,可不以辈份论,喊首领。”
张天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