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会儿,张六六还是点头。
看着张六六微表情,张北安慰一笑:
“放心,我记得他们守的地方还挺特殊,是贵州那块地方里,最需要重点观察等待的地方,藏着秘密……”
张北话没说完,张六六突然看向张北床铺,拧身侧滑入床底。
见没人,扫视地板角落不起眼的稀疏细小孔隙,他毫不迟疑的抽刀下刺!
“砰——。”
楼下顿时传来轻微的撞壁声,这次张北都听到了。
这显然是因为有人闪躲过急而不小心发出的。
顾及着动静和破坏力,张六六没有直接破开地板那处薄弱空腔,转而抽回刀走到张北旁边,
与此同时,不用张北再吩咐,隔壁同时听到不对的张景欢已经推开窗,翻入张北所在房间下方的另一间房。
紧跟,一道中年老男人的惊叫响起:
“啊—!”
听着下方戛然而止的惊呼,张北心里下意识一紧。
低调入住这家客栈后,自家调查过四周人员,这下方住着的是一个常年外出倒卖特产店的小行商,楼下有四五间房,都是他和他两个儿子,还有手下伙计所住。
下午喝茶时,他无意还听到对方和手下聊天,说货物都已经收购完毕,可以准备回家了。
如果不是碰到太后突然驾崩的事,这些人最多再过两天就要出城带货物回去。
刚才紧贴着木板偷听,被张六六差点刺到的人肯定不会是那个位最多有身腱子肉的中年行商。
……这行商和这里的事都无关,希望人没事。
下方动静此刻也还在继续,张景欢显然已经与人交手,长辈能听见四五声节奏很快的短暂击打声。
紧跟着便有人破窗而出,声音稍重的滚摔在地迅速逃离,另一道不细听就极容易忽略的蹬踏落地声则紧随其后。
顶着下方动静迅速远去直至彻底消失,张北这时才吐口气。
不住回想刚才都聊了哪些事,又可能被对方听去了多少,他道:
“这些天我们一直都在客栈没离开,上下左右的房间也都检查过,前几天客人不算多,那时房间应该还没有这样的窃听者。”
“这人应该就是趁着刚才搜查的那个空档偷偷潜入的。”
那个时候官兵在分头同时搜查房间,声音嘈杂混乱不说,他们几乎所有注意力也都在那些搜查官兵身上,对其他方向的动静难免疏忽,这才让这窃听者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