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长鱼小主,能不能讨得好。

毕竟从来张扬跋扈的美人突然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瞧着倒也真叫人生出几分怜惜。

到了乾正宫前,长鱼姣揉着额间,倦色明显,好半晌才在奴才的搀扶下落脚。

被引进乾正宫西侧殿时,氛围倒和白榆想的大不相同。

手包的跟猪蹄儿似的嫣荣华不仅没被皇上搂在怀里哄,还,还费劲儿的拿着棋子?

嫣荣华好好的那只手不用,非要用包扎好的手握棋,对面是神情散漫,一腿半屈的朝瑾,指尖在棋桌点了点

“爱妃怎么还不落子?再输两子,朕可就不替你断官司了。”

嫣荣华闻言,本就红了的眼眶更湿润了,

“皇上~”

一波三折恨不能唱出十八种音调似的唤声,听的长鱼姣神情一怔,

“皇上。”

清冷倦怠的嗓音似飞厌了的蝶,轻轻巧巧落在西侧殿。

朝瑾回眸,入眼是素衣单薄的长鱼姣。

冷白的肌肤透出被夜风吹出的薄红,染在眼尾鼻尖。

眸色清冷,倦意难掩,雪颈削肩依旧亭亭。

静了一瞬,无视一旁嫣荣华难堪的神情,朝瑾懒懒抬手,

“姣姣,来。”

又瞥了白榆一眼,

“不是煨了小米粥?盛一碗来。”

长鱼姣心念微动,小米粥,养胃,朝瑾不舒服?

从他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刚刚还有闲心逗嫣荣华玩儿。

本想冷一冷这个大半夜让她跑来的男人,若是他身体不适,倒是不适合再作。

迟疑半晌,抿着唇,似极不情愿般走到朝瑾身边。

朝瑾依旧笑,看长鱼姣走近了伸手去握她的手,如想象中冰凉。

“都怎么伺候的,不知夜里凉,给你添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