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抬眼时,又一瞬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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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色容易显老显俗,尤为挑人,长鱼姣冷白的肌肤贴在宽袖衫下,却显出净,透出清。

生生将这宫中少见的丁香色衬得出尘。

多情顾盼的眼眸缓缓从长鱼姣瓷白纤细的雪颈往上,她描了妆,眉如远山,唇点朱蔻。

极清极艳,好似缥缈群山间萦绕的一抹霞光。

见之难忘。

“姣姣。”

朝瑾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总是带着懒散的暖意。

姣姣二字由他读来,带出几分缱绻意为。

衣裙翻飞,莲步轻抬,长鱼姣神态自若的往前,白榆适时躬身退出。

落到朝瑾身侧,长鱼姣垂眸静静的看着朝瑾,并不急着开口。

朝瑾眉眼微动,一手拉过长鱼姣的手,

“姣姣写得一手好字。”

散漫的后倚身躯,朝瑾抬眼看着长鱼姣,大掌把玩着她绵软透着凉意的柔夷。

长鱼姣眉心隆起一点,想将手挣出又力道不够,几番微弱的试探出朝瑾不愿松手的意愿,便也放松了力道由着他把玩。

眼底笑意滑过,昨日后朝瑾就在想,面对长鱼姣时,似乎不能太纵着她,她似乎吃硬不吃软。

“只是寻常,失了力道师傅见了......”

长鱼姣话音稍顿,唇角微微翘起,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又无奈的事,

“师傅见了又该打我手板。”

朝瑾脸上有些惊讶的神情,看的长鱼姣很快将翘起的唇角抿平,

“皇上为何这样神情?”

朝瑾幼时受宠,总爱和摇头晃脑,古板的太傅对着干。

向来疼爱他的先皇和太傅是好友,竟也由着太傅打他手板儿时生过怨,长大了倒也懂得自己那时是多荒唐。

只是长鱼姣看起来冷冷清清,该是个乖学生,竟也会如他一般,被打手板?

下意识摊平了长鱼姣的手掌,十指纤纤,指尖透着自然的点点粉意,极为漂亮,

“朕只是,想象不出,姣姣如何不乖,会被先生打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