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也,我是你的珍宝吗?”
朝瑾轻笑着回应,
“姣姣当是稀世之珍。”
轻声如小兽般的呜咽变得越发汹涌,最后长鱼姣将脸整个儿埋进朝瑾腹部,闷闷的哭声一下一下叩在朝瑾心中。
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酸有些疼,却又在转瞬给长鱼姣又清冷,心软的印象中,添了一笔天真。
见惯了尔虞我诈,口蜜腹剑,如长鱼姣这样,他提出不满,她便剖析心意,认真与他分说心意的性子,实在是,平生仅见。
大掌在长鱼姣因哭泣而颤抖的后背轻轻拍着,朝瑾一贯散漫多情的笑意却带了一份真切的温柔。
“传旨六宫,美人长鱼氏,渊清玉絜,琨玉秋霜,特赐封号,珍。”
与赐封号旨意一同晓谕六宫的还有朝瑾在携芳阁对长鱼姣说的那句,
“姣姣乃稀世之珍。”
满宫哗然,本属新妃之首的郁婉仪沉着脸,将手边御赐的琉璃盏重重砸落。
珍美人。
皇上可还记得,她闺名明珍?
位居婉仪,在容嫔,丽美人频频得封号后,她这个新妃第一人却迟迟没得封号,如今一个没侍寝的长鱼姣竟得了这么个封号。
明知不可能,明知没有关联,郁婉仪仍旧想起了那间昏暗的禅房。
那个和自己像了几分的千金贵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澄净眼眸,看向她时全然的好奇和天真。
“大皇子今日是否会来?”
郁婉仪神情晦暗,珍美人,稀世之珍?
真可笑。
索性她毁掉的珍宝也不止一位了。
之彤应是后,郁婉仪便命人将早早准备好的栗子酥收进食盒,带着人浩浩荡荡往延春宫外不远处的倚梅亭落座。
延春宫地处僻静,也无好景,只冬日时,倚梅亭外能生几支孤梅。
据说是早些年住在延春宫的常在折了梅园的梅花随意插下,经年后竟也长成开了花。
只是孤零零几株梅,不算好景,也少有人来瞧。
如今秋日更是连这唯一的亮色也无。
大皇子被兰昭殿的之云领到倚梅亭时,眼里闪过一抹讶异,少年老成使得他并没有将心里疑惑宣之于口。
只是恭恭敬敬的对着郁婉仪拱了拱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