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
眼见得两个校尉往前迈步,就要捉拿庞统,坐在上首得庞德公忽然疾步快走,肥硕的身躯挡在了校尉的身前。
“陈大人,既然念在我们荆州氏族忠心耿耿,可否借一步说话……?”
庞德公抬眼看了看陈琳,又看了看半开的屋门。
“哦!”
陈琳微微一怔,低头略一沉思:“你们暂且到院中等我!”
陈琳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校尉躬身应诺,各执火把退出房门,随手将房门关闭。
“庞公,有何话说?”
陈琳待众兵退下之后,这才转过脸来看着庞德公,一脸茫然的问道。
“陈大人,是官就有私,是私就有弊。能否网开一面,放过我庞统小儿……”
“若能如此,老夫生当结草,死当衔环,报答陈大人的恩德!”
陈琳看了看庞统,又看了看庞德公,低头沉默不语。
黄承彦和水镜先生司马徽对视一眼,往前说道:“陈大人,凤雏乃是曹公新晋的谋士,所献铁索连环计尚在谋划当中,并未展开实施。”
“若此事真的公诸于世,必将成为庞统毕生的污点,传入曹丞相的耳中,岂不是陷丞相于两难之境?”
“若秉公执法,则计略未定,胜负难料,事关八十万兵马的存亡。”
“若饶过庞统,则丞相是执法偏私,何以服天下?”
陈琳听了二人之言,脸上的犹豫之色更加明显,不由的微微点头。
蒯越趁势往前,躬身施礼说道:“陈兄,你我同在府中治事,蒯越不才,也勉强替庞统求情,还望陈兄网开一面,饶他这一次。”
他们也知道放火之事乃是顾泽的毒计一环,绝不是庞统所为。
可是庞统在钱庄里,死无对证,怎么也算得上是犯罪嫌疑人。
若是跟陈琳较真,恐怕真相大白之前,庞统将受到牢狱之困,难有自由了。
而他们畏惧顾泽的报复,想要抵挡顾泽,他们唯有依靠庞统的智谋!
所以众氏族才会如此同心协力,力保庞统!
“此事倒也并非完全不可为之,但若要我徇私,则是毁了我毕生的清誉,我所不为也!”
陈琳凝思半晌,才长叹一声,勉强说道。
“那依陈大人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