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他才张口说道:“怪不得.....这么年轻就会这么些本事,柳老爷子现在身体如何?”
“我爷爷去世一年多了。”
“......”
那木匠大叔顿时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长叹了一口气。
“我叫赵栓柱,我爹和你爷爷早些年是生意伙伴,后来棺材铺黄了,我才转做的木匠,说起来,我还欠你爷爷一条命呢。”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赵栓柱,前一条命?啥情况这是?
所幸现在距离半夜12点还有很长的时间,赵栓柱就大概给我讲了一下整件事情。
大概的情况就是,赵栓柱的爹,年轻的时候和别人学过道术,后来认了个木匠师傅,在那个土葬十分流行的年代,赵栓柱的爹为了赚钱,就开始干起了棺材行这门死人生意。
因为是半路出家,赵栓柱的爹对这行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有些时候犯了大忌也不知道。
再之后就是赵栓柱他爹结婚,娶了个老婆,在马上要生孩子的时候,这赵拴住死活就出不来,最后赵栓柱的亲妈,就被活生生疼死了。
当时恰逢我爷爷在他们这边订棺材给别人收尸,听说棺材匠的老婆没了,他就过去看了一眼,结果我爷爷带着我奶奶到那一看,就说孩子还活着,不过也只剩一口气儿了,现在剖尸把孩子取出来,保不齐还能活。
赵栓柱的爹直接就同意了。
再之后,我爷爷和我奶奶俩人联手,以最快的速度把赵拴柱母亲开膛破肚,直接把孩子拽了出来。
也就是现在的赵栓柱。
如果没有我爷爷和我奶奶,赵栓柱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说到这,赵栓柱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皱皱巴巴的黄果树烟盒,打开之后,里面放的都是卷好了的旱烟。
拿出一根拽掉烟头,赵栓柱点燃了香烟抽了两口,叹息着没有见上我爷爷最后一面。
之后,赵栓柱跟我说,以后我有什么事儿用得上他的,尽管说话。
因为是阴胎,也就是死人生的孩子,赵栓柱这辈子都娶不了老婆,娶谁谁死,所以一直到现在,赵栓柱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父亲,也早在七八年前就去世了。
用他的话说,现在他就是老哥儿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真等哪天在家里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
他能活到现在,全靠我爷爷和奶奶的帮助,如今二位老人已经都离开了,他想要报答恩情,也就只能从我这辈儿上偿还了。
听了赵拴柱说的话,我沉默了半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