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精彩处,祝舒将筷子一放,用手比个两臂那么长的蛇,面上做了个鬼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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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就有这么长!蛇皮都是黑白花彩的,牙齿可尖了,看见我们就要咬过来。我当时吓得人都傻了,可我师父一看这蛇,你猜他心里怎么想的?”
平意听到这里,停了给柳姒盛汤的动作,赶忙问道:“怎么想的?”
祝舒:“他想的是这蛇泡酒应该很有药性!”
说完给柳姒夹了片炸藕合,“这个好吃。”
柳姒笑道:“鬼前辈还真是和常人不同,别人看见那毒蛇怕是要害怕跑得没影,偏他只想着抓来泡酒,真是有趣。”
吃了块茄条,祝舒又道:“柳阿姊不知道,我师父这人,最好酒。”
“是嘛?”柳姒心中将此话暗暗记下。
祝舒用力点头,“你若是拿千两黄金请他看病,他不一定会看,但若是拿一坛好酒,他铁定会看。”
用完午膳后,柳姒带着祝舒出府,给她添置几套衣裳与首饰钗环,又带她去了柳姒常去的福居楼歇脚。
坐在二楼窗边,叫伙计上了几盘点心,祝舒又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药谷中食材有限,能尝到好味道的吃食机会很少,因此祝舒对上京的美食来者不拒。
不一会儿,她被楼下一个眼覆白绫的华衣男子吸引了注意,男子在仆从的帮扶下进了一楼大堂,伙计也谄媚地上前为他引路。
男子走得极慢,但周围无人敢催促他。
祝舒看着那男子,问道:“柳阿姊,那是谁?他的眼睛怎么了?”
顺着祝舒的目光看去,刚好见王季康进了一个包厢。
柳姒解释,“那是吏部侍郎王季康,前些日子公务时被贼人伤了双眼,圣人特准他在府上养伤。听说王家以五十两黄金聘请能为他医好眼疾的大夫。”
说完想到什么,对着眼前的祝舒提议,“祝娘子师从鬼神医,或许可去试试。”
听得黄金五十两,祝舒差点儿被呛到,她喝了口柳姒递来的果茶,心中暗想。
一直白住在柳阿姊的府上也过意不去,她不如去试试,如果能医好这人的眼疾,她也可以不用一直麻烦柳阿姊。
心里这般想着,越觉得可行。
于是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她叩开了王家府上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