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竟只是她骗了他吗?
可她骗他的又何止这一件事。
她将谢晏的脑袋从她颈间抬起,望着他的双眼同他解释:“竹君,我吃避子丸只是觉得如今不是要孩子的最好时候。对不起,我骗你是我不该,可我怕你会与我意见相左,所以我才骗你说那是补身的药丸。”
她赌不起。
仇未报,一切都无定数。
他二人欢好之时不少,稍有不慎怀上孩子她的计划便会被全盘打乱。
她亦不知若是怀上,自己是否能狠下心将孩子流掉,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绝了后患。
得她解释,谢晏大大松了口气:“你日后不要吃那药丸了。”
柳姒以为他不同意她避孕之举,可接着又听他道:“医者说那药伤身,所以你才会在来癸水时疼得厉害。”
他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声音低不可闻:“你该早些与我说的,我若是早知道,便不会弄……在里面了。”
闻言,柳姒蓦然笑出了声。
见她笑,谢晏以为她在嘲笑自己,一时羞恼。
柳姒见状更是笑弯了眉梢眼角:“傻竹君,即便不弄在里面也是有可能怀上的。”
以如今的医术,只有吃药才行。
说到底谢晏就是个懵懂郎君,这男女之道许多他都不清楚,真没想到即便不弄在里面依旧可能有孕。
但他做事还算谨慎,不知从哪儿掏出个药瓶:“我去找医者开了男子吃后也能避孕的药丸,反正你的那药,日后别再吃了。”
他不愿她伤身。
柳姒没想到他会思虑得如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