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带了什么歉礼?”她问。
应棠赶忙命人将箱子打开,呈到她面前:“小人知道娘子开这茶馆辛苦,所以特地将店中上好的茶叶拿来,送给娘子赔罪。”
而后又指了指另一箱子里的银两:“这是赔偿。”
银子便不用看,柳姒瞧了瞧那茶成色,倒真是不错,她招手:“把这茶叶抬到后院去吧。”
“好嘞!”
收下东西,柳姒又开了口:“今日见你也是诚心,我便也不计较。只是那日你们将张娘子的筝给摔坏了,是否该同她也作个揖啊?”
站在她身侧的张轻羽眸光微动,似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儿。
应棠有些疑惑。
他只记得那日叫底下人摔茶碗桌椅,不曾摔那劳什子的筝啊。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只当是弟兄们打砸上头顺带给砸了,于是两三步又行至张轻羽身前。
“小人有错,还望娘子原谅则个。”
张轻羽侧开身,敛眸回道:“既已知错,便记着下次不要再犯。”
“是,小人记下了。”
应棠求得原谅后,似有什么十分要紧之事,匆匆忙就离开了。
柳姒则去了趟后院寻汝空。
推门而入,只见汝空盘腿坐在蒲团之上,一动不动地阖目念经。
见状,柳姒在屋中闲走了一圈,最后停至另一蒲团前,与他对坐。
她也不管是否会扰了他,直开口道:“我叫你别打那应棠的脸,你怎只打在他脸上?”
念经声止,对面人停下动作,睁开眼对她行了一礼:“阿弥陀佛。”
他道:“夜黑风高,失手也是常事。”
“静檀表弟这手,失的也太偏了些。”柳姒摇着团扇,瞧着也不是真在意,“也罢,你且在这静室里头住着,过几日还需你办件事。”
说罢她便起身朝门外走去,只是刚将门拉开一条缝隙,便听道:“阿弥陀佛。”
“檀越为何不让那位会武功的老者出手相助?若是如此,应棠也不会将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