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被打得差不多,柳姒才又阻止道:“堂叔,我还需柳子畅替我办事,真将人打残了可就没这么合适的人选了。”
桓王听罢停了动作:“办事?什么事?”
自己不是已按圣人的意思帮她处理了贾氏的余孽吗?还有什么事要做?
早在柳姒察觉到姑臧的问题后,便写了封信快马加鞭送回上京。
信中说:有突厥细作混进了凉州,且与世家官吏有所勾结,恐对大齐不利。
圣人之前就因那场几十年难遇的大雪而十分忌讳有损国祚之事,如今一听有突厥细作会对大齐不利。
当即派了桓王,以寻桓王世子的名义前往凉州。
遥想当年圣人掌控太极宫也不过动用了几百府兵,这次却给了一千,虽并非全是精锐,但也出乎柳姒意料。
看来圣人是真的很在意李衡子所掐算的那句谶言。
柳姒似乎也不打算瞒着桓王,直言道:“我怕宣威县会因贾氏出现异动,但我暂时脱不开身,驸马也将回京述职。左思右想手下竟无可用之人。”
她看向树上已经止住哭声,正偷听的柳恺:“子畅虽年纪尚轻,可我晓得他的秉性,在大事之上不会马虎,此事交给他我还算放心。”
柳恺听她这样夸自己,不免暗自得意,正准备勉为其难答应,却见自家阿耶竟幽幽哭了起来。
“这,只怕是不行啊......”
桓王抬了袖子抹着眼泪。
柳恺闻言抗议:“为何不行!公主都说了我能去!”
桓王偷偷瞥了柳姒一眼,接着光打雷不下雨地“哭”道:“我就这么一个逆子,宣威那地儿是要塞,处处凶险,只怕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见柳姒不为所动,他接着道:“想你叔母生这逆子时难产,九死一生呐!我之一脉就这么个独苗,只怕是去不得,去不得啊......”
他在这儿哭着,那头树上的柳恺着急得很,生怕柳姒反悔。
拼了命喊道:“我要去!我要去!公主别听我阿耶的,我去我去!”
桓王本哭得尽兴,却一直被这逆子打断思绪,最后装也懒得装了,放下袖子对着柳恺骂道:“你老子在给你争取机会呢!你再嚷嚷一句试试!”
“好了。”一旁的柳姒终是开口道,“堂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子畅出了力又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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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思被坦露,桓王也不扭捏,承认道:“明人不说暗话。桓王这个位置本不该我来坐,只是承蒙圣人恩典,侥幸得了个爵位。
不过也因着这位置,我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
你与恺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也信你不会害他。
可为人父母,总要为他多计算着。
来日太子登基,恺儿这个世子莫说袭爵,能否善终都未可知。所以我得在我有生之年,为他谋个前程。”
说罢他看向柳姒,等她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