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夹着公文包灰溜溜离开前,愤愤不平地剜了一眼工位上的肖雅。
莫名其妙的一眼弄的肖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管他呢!讨厌鬼终于走了。
抽屉里的辞职申请书,最终被扔进垃圾桶,永无见光之日。
同时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工作暂时得以保住,下个月可以考虑换房子了。
上周四在巷口碰见疯子流氓的阴影至今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哪怕这边房租再便宜,她都不想住了。
冬去春来,街边光秃秃的枝桠开始冒出新嫩绿叶,人们脱去厚重臃肿的棉衣,换上各色针织薄衫,红的黄的蓝的,有种生机勃勃的美丽。
易翎开着拉风的跑车出现在街头,零散的落叶卷起老高,路人纷纷侧目,想仔细看看车主是何许人也时,车尾巴早溜的没影了。
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睡觉的,毕竟昨晚凌晨三点才从酒吧离开。掐指一算,都没睡够五个小时。
哈欠被来电铃声打断,易翎接起,声音懒洋洋地:“喂,妈。”
“见到人姑娘了?”
“还在路上。”
易母:“我跟你说,人家姑娘比你小两岁,还在读大学,脸皮特别薄。等会见面了,你要热情点,听见没?”
老妈絮絮叨叨的叮嘱,听的他耳朵快起茧。但是又不能顶嘴,只能嗯嗯啊啊敷衍着。
将车窗半降透风,无意间却瞟见一张熟悉面孔。
“妈,我开车呢,先不跟你说了。”强行挂断电话,因急刹车发出的刺耳摩擦声惊的站台上的等车人猛地抬头。
易翎拉下手挡,倒车后退,恰好停在站台前的路边位置,“肖雅,真是你啊。”
女大十八变,如今的肖雅褪去学生青涩,一袭浅白色连衣及脚踝的长裙,搭配淡蓝色针织外套,乌黑微卷的长发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温婉动人极了。
她惊讶地微低身躯,往车内探去,看清是谁后更吃惊了,“易翎,怎么是你。”
易翎笑着牵起唇角:“怎么不能是我。去哪儿啊,我送你。”
“谢谢啊,我搭公交,车马上就来了。”
“公交车能有我车快?上来吧。”
肖雅为难,见旁边一同等车的人总在若有若无的打量他们,迫于无奈,只好快步拉开车门坐上去。
对易翎说了个地名,易翎随即右打方向盘变更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