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不知道李牧急得跳脚,她要去找尉缭,神经病,阿政待他那么好,他跑路还说阿政的坏话。
国尉府。
嬴栎坐在那里认真打量着尉缭,这就是那个写《尉缭子》的尉缭么?
尉缭一头雾水,公主来干嘛?倒是说话啊?这看的人毛毛的。
“公主?”尉缭试探着出声,“公主可是有什么事情?”
“当然,”嬴栎点点头,“听闻国尉跑路,王上很是着急,所以好奇前来看看国尉的真面目。”
尉缭心里警铃大作,糟糕糟糕!这是找麻烦来了!
“国尉为何跑路啊?王上待国尉不好么?亦或是国尉提出什么建议王上没有采纳,国尉心生不满?”嬴栎问道。
“王上待臣极好,也采用了臣的建议,臣并无不满。”尉缭连忙道。
“那你跑什么?”嬴栎问道。
尉缭顿了顿,“臣听闻王上欲罢吕相之职?”
嬴栎挑挑眉,给吕不韦求情?还来这一出?“哦?那又与国尉何干呢?”
“臣之所见,与吕相略同,”尉缭说道,“秦军当挟义而战。”
“若是王上罢相,是否会再如先昭襄王时一般,重现孟子所言的‘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的景象?”
“如此,恐怕会激起山东各国更加激烈的反抗,大秦的帝业,只会是前路渺茫。”
嬴栎颔首,“国尉所言甚是!”
“只是王上欲要罢相,也并未废弃其主张嘛,未来也不会废其主张,国尉尽管放心,国尉可还有旁的顾虑?”
秦国在接下来的统一战争中并无斩首记录,只有拔城。
尉缭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嬴栎趁机对尉缭实施道德绑架,“就算王上欲要废弃吕不韦的主张,国尉既然仕秦,理应劝谏王上。”
“国尉既是看到了旧制的缺陷,也有能力劝谏王上修补错漏,最终却选择独自逃跑,岂不是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尉缭愕然看向嬴栎,啊?这么严重吗?
嬴栎点点头,对,就是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