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笑眯眯的,“曾祖记得。”
嬴栎瘪嘴,“那师父为什么不记得?”
嬴稷也不甚清楚,这人来的路上跟突然就换魂了似的,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师父来的路上把脑袋磕了,等他好了会后悔的。”
嬴栎有些急切,“那师父是受伤了吗?”
白起看着嬴稷:?
“臣没有磕到脑袋。”
“师父没有受伤是吗?”嬴栎看着白起。
耿直白起:“臣未曾受伤。”
嬴栎松了一口气,抽了抽鼻子,就算还红着眼眶,也冲白起扬起一个笑容,“师父没有受伤就好,不记得栎儿便……不记得吧,没关系的。”
有关系的,怎么可能没关系呢,师父不记得她了,心里快要难过死了。
“政儿,走吧。”嬴稷说道。
嬴栎猝然抓住活泼政的手腕,眼眶更红了,看向嬴稷,“曾祖父,不走可以吗?”
活泼政用力去掰嬴栎的手,“阿姊,不行。”
嬴栎一边用力与活泼政较劲,一边仰头看着活泼政,“阿政,听曾祖父说,万一呢?万一可以呢?”
嬴政抬手给嬴栎擦了擦眼泪,“阿姊,大秦不能冒险。”
“栎儿。”嬴稷喊道。
嬴栎扭头去看嬴稷,嬴政趁机掰开嬴栎的手,大步向嬴稷走去。
“阿政!先听曾祖父说!”嬴栎伸手去抓活泼政,却也只是抓住了活泼政的衣袖。
活泼政已经迈进光晕里,嬴栎手里的衣袖也消失了。
“呜呜~先听……听曾祖父说……不行吗?阿姊又不是……不是不讲理……”嬴栎抽噎着想要再去抓住活泼政。
可光晕已经消散,墙壁如初,仿佛刚刚什么都未曾发生。
嬴栎靠在墙壁上,愈发难过起来,阿政走了,师父不记得她了,曾祖父也诓她。
今日,好难过啊。
沉稳政从嬴稷的叮嘱里回过神来,只见嬴栎依靠着墙壁发呆。
“阿姊?”嬴政轻声喊嬴栎。
嬴栎恍然回神,冲嬴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姊无事,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嬴政低声应道。
嬴栎跟在嬴政身后,“阿政不难过吗?”
“大秦最重要。”嬴政说道。
嬴栎抿了抿唇,“阿政说的是。”
信宫的宫门口。
“送阿姊回去。”嬴政吩咐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