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冷的话一出口,无人敢出声。
议事厅的大殿有瞬间的静寂。
楼惊御坐在主位,凤眸微眯,扫过季家派来传话的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谭青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依照教主这话,这是真要和季家断绝一切关系啊。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和季家的谋略怎么办!
都怪季婉和季风兄妹俩,到底是怎么让楼惊御看出来的!愚蠢!
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屈居人下吗!
当年自己就要兢兢业业听从老教主的命令,现在还要听从他儿子的命令!
他不甘心,都是从季家出来的,老教主当年在季家就是个不受宠的庶子,和自己这个小厮相比除了有季家血脉外有什么分别。
一样的低贱卑微。
凭什么他能逆天改命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而自己却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不服。
所以这些年和季家的合作他从中斡旋,明明知道季家对赤阳教的野心,不仅不提醒反而加入了季家的计划。
如今楼惊御却发觉了,依照他的性子,做事不留余地,势必会和季家势不两立,那自己……
如果带着季家人上山时他还觉得能侥幸糊弄过去,那现在亲眼看到楼惊御的态度后便是遍体生寒。
目光和楼惊御偶然相接,更是心虚得很。
楼惊御将他惶恐的神色尽收眼底,也觉得自己前世愚蠢,身居高位久了,连手下人的二心都看不出来。
“教主这是何意,何必如此绝情……”季家人谄媚地笑着,还在装糊涂。
楼惊御看向他,语气发冷,不想给他们留情面,也不想再费口舌。
“和你们当家的说明白了,本座对你们的心思一清二楚,既然敢有这样的心思,又何必掩饰,本座自会好好奉陪。”
“姜岩,把这些人都给本座扔出去,以后不许季家人踏进赤阳教半步!”
“属下领命!”姜岩麻利地带着影一影二把季家来的人捆了出去。
殿内瞬间空旷了不少。
“那主子,那这箱金银珠宝?”江叔问道,等着楼惊御拿主意。
“他们既然都送了,本座自然收着,左右都是从我赤阳教拿走的。”
虽说钱财是身外之物,但没必要和它过不去,正如楼惊御所说的,这钱本就是从赤阳教拿走的,如今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