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人留了下来,楼惊御晚上便设宴招待了殷清河一行人。
席间倒是热闹。
临近年关,赤阳教三堂两阁的堂主和阁主都在教中,加上殷清河带来的人,分列左右两排而坐,看着人不少。
大殿中央有歌舞助兴,只是赤阳教中人和殷清河都不怎么喜欢这些,倒是殷清河带来的那些年轻弟子看得津津有味。
楼惊御见此情景,说笑般和影十一道:“十一觉得这些歌舞好看吗,你看风雪楼那几个弟子眼都移不开了。”
影十一抿了一口果酒,小声道:“估计是殷楼主平常管得严,毕竟那几个弟子很是年轻。”
“那十一也年轻啊,十一喜欢看吗?”楼惊御悄咪咪给他挖坑。
影十一立刻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楼惊御说道:“不喜欢,我只喜欢看阿御。”
会心一击——
楼惊御本想借着机会逗逗他,没想到自己被撩了,心痒难耐,可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做别的,只好捏了捏影十一的脸颊嫩肉作罢。
“阿御。”影十一摸了摸自己被捏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捏他。
楼惊御也不解释,目光移开不再看他,怕忍不住带着人先离席了。
座下殷清河正在和江叔说话,是在叙旧。
楼惊御和殷清河是因着父辈的关系才认识的,江叔当年跟在老教主身边也认识那一辈的人,自然殷清河也和江叔认识。
江叔算是殷清河长辈。
等他们说完几句后,殷清河才走上前,朝楼惊御二人举起酒杯。
“楼教主,楼小公子,多谢今晚设宴款待。”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苏儒在他身边亦然。
楼惊御颔首,也喝完了手中的酒,却按住了影十一的手腕。
“喝茶。”他说道。
影十一知道这是不让自己多饮酒,以酒代茶敬了回去。
殷清河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今日真是惊了又惊,他想。
但他性子温吞,此刻想揶揄人都找不出话来,言辞不能表达他的震惊。
思虑片刻才道:“楼教主,你还记不记得少年一起练剑比试的时候,不知何人说自己不会照顾人,也没心思和精力去捧着人,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啊。”
一旁一直保持安静淡然的苏儒都笑了出来。
楼惊御瞪了他们一眼,是当时殷清河和苏儒太腻腻歪歪了,他烦得慌才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