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地站起来,不知道如何与父亲说这些事,便想着先出去静静。
要是谌之言一会儿把自己供出来,一切就都完了。
慌乱间,她一抬头就见门外楼惊御和影十一站在廊下的身影。
对自身安危的担忧超过了此刻的爱恨。
曾经以为的执着的爱意像纸一样,如今一戳就破,承担不起什么重量。
怪谁?不就怪这两个人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自己怎么会一步步走错。
她刚迈出步子,便被乔掌门拉住了胳膊。
“书禾?这是去哪儿?如今有大事发生,你该安安稳稳坐这儿才是,就这么走了,让你那些叔叔伯伯怎么看你,太没有礼数了。”
乔书禾咬着唇,没有说话。
乔掌门担忧的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乔书禾摇了摇头,还是坐了下来。
如今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如看看谌之言到底会说什么。
她的心忐忑不安,像一把迎风的火炬,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要灭不灭地保持着那最后一丝侥幸。
大厅正中,谌之言和一众南疆党羽都被绑着,双手背在身后,面如菜色。
殷清河主持会审,人证物证都摆在台面上,十分公正,无可指摘。
谌之言辩无可辩,他扭头看着药魔,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但药魔岿然不动,似乎看出事情已成定局,已经不在乎了。
出乎意料乔书禾意料的是,全程并没有提到有关于她的事。
谌之言也没有说出她来。
乔书禾不由得松了口气。
殷清河并不是不审她,而是还没来得及。
这抓的人可不少,一个一个审过去都得费不少功夫,先把这些人速速过一遍,然后还要核对名单,看看是否有遗漏。
和他们相比,乔书禾做的事儿就是小事儿了。
反正乔书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屋檐下,楼惊御微微朝里面扬了扬下巴。
“影五,你继续跟着她。”
影五侧目看了乔书禾一眼,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