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鱼快烤好的时候,江鹫终于是顶不住饥饿,假装醒了过来。
“江道友!你醒了!”何支律倒是挺积极的,赶紧走过来将他扶起。
然而这次晏娆君却没有扑上来,只是担忧地看了一眼江鹫,又十分隐忍地转过头接着烤鱼。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晏娆君居然对自己冷漠了。
江鹫下了石头,站起来,走到晏娆君旁边,一屁股坐下。
他确实能看到晏娆君的过去,不过大概是悲剧看太多,他有点麻木了,也没当回事。
可现实往往如此。一两句话就概括完的悲剧,却是别人极致痛苦的一生。
“……喂。”晏娆君总算是说了话,却能听出距离感:“以后别再这么冒险了,一点也不适合你。”
“我也不想啊。”江鹫双手支在身后,看着天空:“可是不冒险怎么进步啊。”
晏娆君猛地攥紧手中的棍子,盯着火苗,语气也严厉了几分:“为什么总是要进步?进步有那么重要吗?
我真是搞不懂你!你拿到了机缘也得有命消化才行!这是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理由吗!!”
“哎呀,下次不会了。”江鹫耸肩,满不在乎:“我也有敌人啊,为了打败他们,只能不断进步。”
哪知晏娆君却突然站起身一摔棍子,吓了何支律一跳,这是他印象中晏娆君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敌人敌人!整天就知道敌人!什么敌人让你那么焦虑?我帮你打不行吗?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试着依靠一下别人,就像我明明对我姐姐说你可以依靠我,她最终还是离我而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