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那对父女的欢笑声,沈望京的身体明显一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布满凌厉之色。
好像是在生气,倒更像是恐惧。
简直没由来地想着。
声音越来越近,男人靠近车子,定能看到划痕,唯一的出口恰好又在他们那边,简直急中生智,扒开杂乱的绿草,通道敞开,指向对面平地:“我们从那边爬过去,可以少走一段路。”
“嗯。”
小主,
沈望京没有嘴硬。
一前一后地爬到对面,两人借着绿植树影的遮挡大步跑向门口。
猛风将男人的骂声捎来。
简直偷偷观察同伴的神色。
他隐约猜到了沈望京与那人的关系。
一路上,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
鞋踩地,脚下的积雪吱呀作响,简直望着路面尽头的圆月,闷声倾述烦恼:“哎,也不知道班景在老家遇到什么麻烦了。”
“嗯。”
沈望京埋头走。
雪花淹没身后的脚印,简直转动脑筋,重新问:“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嗯?”
音节不同先前枯乏平淡,沈望京脸上的低迷稍稍裂开,眼眸微微睁大:“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四目相对,简直停下脚步,伸手抚掉他睫上的白雪:“我觉得你爸说的很对。”
“我不白嫖你。”
柔软手掌蹭过眼皮。沈望京连忙闭眼,慌张后退:“你要,嫖我?”
简直摸着下巴,眼神睿智:“我得给你点报酬。”
“不是,你……”
退步太急,后腰直撞向路灯杆子,沈望京疼哼一声,小心地睁开眼,大片雪花再次压向翘睫,语无伦次:“地点不太对,你千万别乱来。”
夜深,寒气渐浓。
“这样吧。”简直取出手套缓慢套好,伸手为他盖好帽子,“等拍摄结束我送你个礼物。”
沈望京茫然:“嗯?”
“是。”
简直重重点头,刷卡进门。
沈望京不安地掏出手机,长指敲击屏幕:白嫖和嫖有什么区别……